牧九州一陣驚悚。
看著吳白伸出的手,牧九州老臉都白了,“你彆碰我。”
吳白二話不說,直接拎著他就走。
一屋子人全看傻了。
“這可是威震天下的劍尊啊,跟小雞似的被拎著走,吳白這是在作死。”老無賴滿臉驚悚,喃喃自語。
梁遠卻豎起大拇指,“吳先生牛逼!”
“無恥小兒,你放下我。”牧九州羞憤欲死。
他是劍尊,竟然被人拎著走,奇恥大辱,奇恥大辱啊。
牧九州現在就是個普通人,一出門,一股寒風卷來,冷的他打個哆嗦,嘴唇都紫了。
吳白見狀,拿出一塊暖玉塞在他身上。
牧九州一時間忘記了掙紮,隻覺得一股溫暖的氣息傳遍全身。
砰地一聲,吳白把他扔在了副駕駛座上,他才驚醒過來,惡狠狠地看向吳白,他剛才是用扔的?
吳白卻一把甩上車門,看都沒看他一眼。
牧九州覺得自己要瘋了,他發誓,等修為恢複,一定會一劍劈了這個無恥小兒。
唐寶兒帶著糖糖,憂心忡忡的坐在後座。
“師傅,既來之,則安之,你教我的。”
唐寶兒試著安慰。
牧九州閉著眼睛不說話,這是他最後的倔強。
吳白駕車,朝著遊樂場駛去。
“姑姑,這個叔叔好奇怪,他為什麼都不說話?”
糖糖眨巴著黑葡萄般的大眼睛,好奇的看著牧九州。
唐寶兒怔了怔,“糖糖,你應該叫牧爺爺。”
“就是放羊的牧。”吳白補充了一句。
牧九州嘴角狠狠地抽搐了幾下,要你解釋了?
“我認識這個字哎,老師教過,牧,就是放牧的意思,牧爺爺是放羊的嗎?”
果然是吳白這個無恥小兒的種,說話真討厭……牧九州心想。
“牧爺爺,你為什麼不說話呀?”
糖糖爬上前,眨巴著大眼睛,“是因為坐車車害怕嗎?”
吳白掃了一眼嘴角抽搐的牧九州,笑著說道“對,你牧爺爺以前是騎牛的,第一次坐車,有點害怕。”
“騎牛?”糖糖眼神放光,奶聲奶氣的說道“牧爺爺好帥啊,你能帶糖糖去騎牛嗎?”
牧九州終於忍不住了,猛地睜開眼睛想訓斥這個嘰嘰喳喳的小人兒,但看到糖糖烏黑清澈的眸子,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竟然鬼使神差的點點頭。
瘋了,自己肯定是瘋了……牧九州自己都懵了。
“耶,太好了!牧爺爺答應帶我去騎牛了。”
糖糖手腳並用的爬起來,抱著後靠背,“牧爺爺,你什麼時候帶糖糖去騎牛啊?糖糖請你吃糖糖。”
這孩子是個傻子吧?為什麼說話他聽不懂。
可當看到那白嫩的小手裡的小白兔奶糖,牧九州怔了怔。
“牧爺爺,吃糖糖。”
牧九州從不吃這些東西,但是看到糖糖純淨的眼神,又一次鬼使神差的伸出手。
糖糖開心的大眼睛彎成了月牙,“牧爺爺,你還沒說什麼時候帶糖糖去騎牛呢?”
“有時間吧!”牧九州說完閉上眼睛,不願意理會這個嘰嘰喳喳的小鬼了。
“有時間是什麼時候呀?”糖糖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
“牧爺爺,你怎麼又不說話了?”
唐寶兒把她抱回來,“糖糖,你牧爺爺累了,讓他休息會。”
他這個師傅平時惜字如金,今天能說這麼多話已經很給麵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