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忙活完,吳白額頭竟然出現了一層細毛汗。
接下來,就靠青鸞自己運功療傷了。
“西門雲翼呢?”沈天君問。
吳白一怔,一拍腦袋,他都忘了西門雲翼了。
“小青,西門肌膚變黑是怎麼回事?”
青鸞道“就是墨黑石粉,多洗幾遍就掉了。”
吳白嘴角一抽。
墨黑石是仙域的人製作墨的一種材料,沾染上極難清洗。
所以,仙域的人會在墨黑石中加點彆的東西,來稀釋墨黑石的染色力。
“要不是看你有傷在身,我一定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砂鍋大的拳頭。”
青鸞一臉冷酷,麵無表情。
“你抓緊時間修煉吧,我去看看大傻。”
吳白和沈天君出來,來到他的房間門口。
正要敲門,房門突然從裡麵拉開了。
吳白還擔心西門雲翼穿著內褲,正準備讓沈天君回避的,沒想到西門雲翼用被子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隻露出個腦袋。
西門雲翼的臉那叫一個黑,等著兩個大眼珠子,呲著一口大白牙,把沈天君嚇得往後退了兩步。
“老吳,你怎麼把她也帶來了。完了,我沒臉見人了。”
西門雲翼哭唧唧,連腦袋都縮進了被子裡。
吳白又心疼又好笑。
“老吳,你想到辦法沒有?”
“……呃!想到了,用鬆樹油就可以洗掉。”
吳白喊來侍女,搬來浴桶,然後找來鬆樹油,西門雲翼洗了好幾遍,才把自己洗乾淨。
最後,泡了個花瓣澡,才遮掩了身上的鬆樹油刺鼻的味道。
“老吳,我感覺我現在一點就能著火。”
吳白嘴角抽搐,忍俊不禁。
“你還好意思笑,你給我泡的什麼破藥浴,把我弄成了黑鬼。”
吳白聳聳肩,“這不怪我,是青鸞乾的,他往你的浴桶裡麵加了些墨黑石粉。”
西門雲翼愣了一會,突然跳了起來,金磚出現在手裡,拎著磚就往外衝,嘴裡罵罵咧咧的。
“那隻傻鳥在哪?老子今天不拍死他,我跟他姓。這個缺德帶冒煙的……”
吳白歎口氣道“他受了重傷,所以你想要報仇,怕是得等等了。”
西門雲翼腳步一滯,回頭看著吳白,“那隻傻鳥受傷了?你乾的?”
“他去挑戰玄墨塵了。他之所以給你的浴桶裡加墨黑石粉,就是讓你纏住我,怕我攔著不讓他去。”
西門雲翼臉色陰沉了下來,“傷的重不重?”
“很重,差點沒命。”
“……草!該死的玄墨塵,老子要弄死他。”
西門雲翼滿臉猙獰,拎著板磚衝了出去。
吳白急忙追出去攔著他。
“你彆攔著我,老子哪怕下毒,也要弄死他。”
西門滿臉猙獰,暴跳如雷。
“你冷靜點,你若想為小青出頭,就好好修煉。你現在這點修為,去了就是送死。”
“那我不管,打不過我可以下毒,總之我要弄死他。老吳,天命鬼藤的毒給我點,我去毒死他。”
吳白道“天命鬼藤的毒在來的路上就用完了。”
“好了,日子還長,這個仇青鸞肯定想自己報。”
西門雲翼臉色鐵青,“我去看看那隻傻鳥。”
“他在療傷,彆打擾他。”
“我悄悄看一眼就行。”
西門雲翼來到小青房間門口,看到青鸞淒慘的樣子,牙齒咬得咯吱作響。
玄墨塵,老子記住你了,遲早將你拆成零件喂狗。
西門雲翼輕輕帶上門,走回來,“老吳,那隻傻鳥過關了嗎?”
吳白微微點頭。
“那這傷受的還算有點價值。”
“這個沒腦子的傻鳥,不是說好讓你代替我們去的嗎?怎麼就自己跑去了?真是找死,玄墨塵咋沒一巴掌拍死他這個蠢貨呢?”
吳白“……”
他突然看向沈天君,“玄墨塵對付我們的時候,多少帶點私人恩怨,你不打算解釋一下嗎?”
沈天君微微垂下頭,歎口氣道“他喜歡我,雖然從來沒說過,但我能感覺到。”
西門雲翼瞪大了眼睛,“你的意思是那個玄墨塵是因為吃醋,所以才對小青下這麼重的手?”
沈天君微微點頭。
“雖然玄墨塵從來沒說過,但我能感覺的到。”
“他不說,我隻能當做什麼都不知道,儘量遠離他,不跟他有任何交集。”
西門雲翼怒道“……草!紅顏禍水,真是無妄之災。”
吳白拍拍他的肩膀,道“雖然玄墨塵對我們下重手有私人恩怨,但不得不承認,是我們技不如人。”
西門雲翼看著沈天君,“那你喜歡玄墨塵嗎?”
“怎麼可能?於公而言,玄墨塵的家族已經得到了太多的殊榮,早已經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若我跟他在一起,玄天帝國隻怕遲早要易主。”
“於私,我根本不喜歡他。玄墨塵很優秀,但太過驕傲,自視甚高,跟他在一起我渾身不自在。”
西門雲翼突然一拍手,“這就好辦了。”
吳白和沈天君錯愕的看著他,什麼就好辦了?
西門雲翼看著沈天君,道“我想到一個弄死沈天君的辦法。你今晚就跟那隻傻鳥拜堂成親入洞房,氣死玄墨塵。”
“就算氣不死,也能把他氣得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