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是半步帝境,本宗主也要顧及他的麵子不是?”
吳白笑道“你很不錯,懂得替彆人著想。我覺得你是個好人。”
邢玉蝶放聲大笑。
吳白往前走了幾步,看著邢玉蝶“你讓人把我抓回來,不會就是為了教我做人的道理吧?如果是,那吳某受教了,我是不是可以離開了?”
“放肆!”旁邊,一個須發花白的老者陰沉著老臉,嗬斥道“吳白,這裡可是神虛宗,注意你的言行舉止。”
“哇!!!”
吳白看向他,突然驚呼一聲。
“你臉色怎麼這般難看,吳某略懂醫術掐指一算,你命不久矣,趕緊準備後事吧。”
眾人表情怪異,掐指一算,這是醫者還是算卦的?
“吳白,你找死,階下囚也敢囂張。”
老者怒目而視,眼底殺機湧動。
邢玉蝶咳了一聲,開口道
“葛峰主,彆動怒。吳白剛來神虛宗,不懂神虛宗的規矩,情有可原。再說了,我們都是從他這個年紀過來的,本宗主像他這麼大的時候,比他還囂張。”
吳白笑道“這話說得對,有位劉先生曾說過,不囂張叫年輕人嗎?”
葛榆陽深施一禮,“宗主說得對。”
說完,惡狠狠地看一眼吳白,便不再吭聲了。
“吳白,葛峰主就是這個脾氣,彆介意。”
邢玉蝶笑嗬嗬的說道。
“怎麼會?吳某現在可是階下囚,沒資格介意。”
吳白笑容燦爛的說道。
邢玉蝶像是個和藹客氣的長者,招招手,道“吳白,過來坐。”
吳白走上前去,在旁邊的小矮桌前盤坐下來。
“宗主,你還沒告訴我,派人把我抓回來,打算怎麼處置我呢?”
“說處置嚴重了,隻是委屈你在我神虛宗多待些日子。”
吳白笑眯眯的看著他。
邢玉蝶好像隻會笑,沒有彆的表情。
吳白當然不會傻到以為邢玉蝶是個好人,神虛宗宗主怎麼可能是一般人?
這家夥絕對的笑麵虎,笑裡藏針。
邢玉蝶笑著繼續說道“吳白,說真的,我是很欣賞你的我也算是見多識廣,優秀的年輕人見過沒有一萬也有八千,但卻無一人能與你比肩。”
吳白捂著臉偷笑“說的我怪不好意思的。”
“吳白啊,你當得起本宗主的讚譽。你如此修為,卻將我們神虛宗和殘血門的高手殺的七零八落,現在你的名氣可都超過本宗主了。”
“當然,我知道你是為了保命,不得不這樣做。換做是我,有人要殺我,我也會拚死反抗。”
吳白滿臉感動“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宗主也。世人皆說我陰險詭詐,嗜血殘忍其實我這都是為了活命,迫不得已才這麼做,我真的都快冤死了。”
“宗主真是我的知音,這世間了解我的無奈的人,唯有宗主來,我敬你一枚果子。”
說著,從矮桌上的盤子裡拿起一枚不認識的紅果扔給邢玉蝶。
邢玉蝶伸手接住,笑道“謝謝!”
隨即,咬了一口。
吳白這才拿起一枚紅果,哢嚓哢嚓吃了起來。
他之前一直不敢吃,怕裡麵有毒。
既然邢玉蝶都吃了,那他就可以放心吃了。
吳白啃了一個,又拿起一枚吃了起來,不好意思的說道
“宗主見諒,三天沒吃東西了,肚子都餓扁了。”
既然邢玉蝶不說正事,在不了解對方的目的下,吳白也順著邢玉蝶的話東拉西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