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這孩子……”安嬸無可奈何,隻得跟著陳香回去了。
陳陽摸了摸頭,便回到了店裡,“香姐這是怎麼回事?”
陸雪薇歎了一口氣,“能有什麼事,肯定又是家裡受委屈了,隻是不知道這次怎麼回村來了。平常在婆家受什麼苦,都從來不說的,也不會回來。我也是聽村裡的人說的,說有好幾次安嬸去他們家,都看到阿香在抹淚呢。”
陳陽隱約也聽過,但嫁出去的人了,也不好多問什麼。
再者說了,雖然陳陽叫陳香一聲香姐,但畢竟隻是輩份上這麼叫,論親疏的話,還真算不上很親的。
隻不過陳香比陳陽大了幾個,小時候陳陽也沒少跟人家屁股後麵玩。
現在看到陳香這樣,有些於心不忍。
“要不然我幫你問問?”陸雪薇哪能不知道陳陽想什麼啊,開口說。
“問什麼啊,直接請香姐過來吃飯。”陳陽笑了笑說,“把安嬸一家也請過來,就在你這裡吃個飯。”
“行啊!”陸雪薇點頭,“那我去請吧。”
晚飯的時候,這邊幾乎就沒有什麼人了。
所以陸雪薇炒了幾個小菜,沒多久,安嬸夫妻倆帶著香姐就過來了。
“雪薇,你怎麼這麼客氣啊,還請我們吃飯。”安嬸說。
“安嬸客氣了啊,這不是阿香回來了嘛,好久都沒有見了,小陽也在這裡,就說大家一起吃個飯呢。”陸雪薇笑著說,“行了,都坐吧,反正晚餐都沒有什麼客人的。”
小吃店就是這樣,飯點人少。
陳大安他們坐了下來。
“來,安叔!”陳陽給陳大安倒了酒,“喝杯。”
陳大安趕緊擺手,“不行不行,明天還得做事呢,我把酒都戒了。”
“戒了也成!”陳陽嗬嗬一笑,“那喝湯。”
坐下來之後,陳陽看了一眼陳香,不由歎了一口氣。
陳香今年才二十七八呢,但是看著卻一臉憔悴,當年那個帶著自己滿山頭跑的丫頭被生活早就已經壓垮了,哪還有當年青春的樣子啊。
“香姐,愣什麼啊,吃東西啊。”陳陽說。
陳香這才反應過來,點頭說,“好,吃吧吃吧……”
陳陽給她夾了一塊魚肉。
陳香低下頭,安靜地吃著。
可是陳陽卻看到了她的手臂上有血痕。
不但如此,脖子上也有瘀痕。
陳陽是個醫生啊,一眼就看出來了,血痕應該是鞭子似的東西抽的,至於瘀痕,應該是掐的。
這一下,陳陽再也摟不住火了,“香姐,你的傷是怎麼回事?”
陳香一驚,趕緊就想遮掩。
“誰打你了?”陳陽再次發問。
陳香尷尬地一笑,“沒事,我自己摔的。”
“你這傻孩子,摔什麼摔啊,你當我們眼瞎是吧,就是麻大景那個狗東西打的!”
安嬸的眼淚瞬間又下來了,“從小到大,我都舍不得這麼打你,嫁到他們家倒好,三天兩頭就挨打,你怎麼能受得了!”
陳大安也在唉聲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