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都不正常!”龍丹揚站了起來,臉色慍怒說,“你們怎麼能這樣呢?”
黃貴仁點頭說,“是是是,龍鎮長說的是,要不然您跟大家夥說說吧,看他們願意不願意……”
說著黃貴仁連龍丹揚都不理了,隻是閉上了眼睛,任由他們在鬨。
黃貴仁其實在黃氏宗祠裡有著很大的說話分量,他這個表態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
龍丹揚臉色非常難看。
“陳老板,我們要的也不多!”一個鎮民高聲大喊了起來,“你說你現在又不是沒錢對吧,你有錢啊,大家都不容易,我們的苦你不是不知道啊,這樣吧,我們家家戶戶按人頭數給錢,一個人就補個五千,補齊了,咱們就再談租地的事情,怎麼樣?”
大家紛紛點頭。
陳陽的臉色慢慢地沉了下來。
“補錢?”他沙啞著聲音開口了,突然間一笑看著他們問,“你們是有什麼樣的自信敢跟我提這樣的要求呢?是我陳陽好事做得太多了,你認為我好欺負,還是認為我蠢呢?”
“陳老板,話不能這麼說啊,我聽說你又是建學校又是給其他村子辦廠的,反正你有錢……”
“我有錢關你屁事?”陳陽打斷他的話,盯著說話最為活躍的那個鎮民反問,“我有錢是你給的?你給我創造過什麼價值啊,我得給你們補錢?我是你爹還是你爺爺啊!”
“你……”那個人臉色脹得通紅,沒想到陳陽竟然會這麼回答他,“你是大老板了,你說話怎麼能這樣呢,你欺負人是吧!”
“誰欺負人了?”陳陽冷冷地反問,“我既不是你爹,又不是你爺爺,我憑什麼給你們補錢,就憑你們不要臉嗎?我得慣著你們?你們叫過我一聲爸嗎!”
“你!”那個家夥氣得臉色鐵青指著陳陽,但是他嘴巴顯然不如陳陽利索,硬是沒有辦法說出什麼反駁的話來。
其他的鎮民也都是一臉不憤,陳陽這些話好像是太侮辱他們了。
“陳老板,我知道你有錢,但是你做人也不要太咄咄逼人了吧!”黃貴仁裝不下去了,睜開眼睛有些生氣地說,“都是鄉裡鄉親的,大家都是在談事,而且現在是你有求於我們,你怎麼能這樣……”
“我有求於你們?”陳陽失笑,玩味地看著黃貴仁說,“黃主任,我看你是搞錯了吧,我什麼時候有求於你們了?我到這裡來跟你們租地,不是我求你們,是我給你們機會,記住了啊,是我給你們機會!”
“那你還跟我們說什麼租地……”有人不服氣地大聲嚷嚷了起來,“那你租個屁啊!”
龍丹揚不出聲。
其實處理這種村裡的各種錯綜複雜的事情,自己遠不如陳陽。
在農村,很多時候你甚至不能跟他們說法講理,因為不少人壓根都沒有這個概念。
他們有的可能是宗族,還有各種利益糾紛。
陳陽是個本地人,他更知道這些人腦子裡在想什麼。
“我租地就是有求於你們?”陳陽冷笑一聲,“你們的腦子還真的是有些問題啊,真是看不清楚形勢是吧?那行,我就給你們說一下啊,我到這裡來跟你們商談,要租地,是因為那塊地方離著鎮中心不遠,到時候發展水運,肯定會形成一個聚居地的,而鎮中心離他們近,到時候這裡會來不少的工作人員,能帶動一係列的如餐飲旅館以及其他的配套行業的發展。”
“所以我在這裡租地,那是給你們機會。隻要你們可以抓住機會,就能形成自己的一個圈子,改變鎮上的風貌,犯不上用其他的什麼產業來填補。”
“但是你們非得這麼不識趣,解讀成是我在求你們辦事,那行,這件事情咱們就彆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