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接通,“你好!”
“陳陽陳老板!”那邊有個蒼老的聲音開口。
陳陽一怔,“您是?”
“李士河!”李士河淡然地說。
陳陽眯起了眼睛,“李先生啊,您好!”
“明天見個麵吧。”李士河淡淡地說,“聽說陳先生想跟我談筆生意對吧,我也有生意想要跟陳先生談談呢。”
“行啊!”陳陽點點頭,“求之不得呢。”
掛了電話後,陳陽深吸一口氣。
李士河是怎麼知道自己要跟他談生意的?
還有,今天是他兒子出殯的日子,現在是把事情都搞定了,所以他才會給自己電話吧?
算了,彆想那麼多,明天見過麵就知道了。
次日,陳陽收拾了一下,中午飯點的時候就來到了約好的酒店。
等他到的時候,發現李士河已經坐在那裡等著他了。
兩人就坐在這個酒店的最高處,眺望著整個香洲的風光。
“我來香洲的時候,一無所有,還隻是一個雜貨店的學徒!”李士河開口,好像是對陳陽說話,又好像是自說自話。
陳陽並沒有接話。
關於李士河,這個亞洲首富的崛起之路,已經有無數的心靈雞湯以及各種傳媒添油加醋,在各種場合上說過。
陳陽這個人對此並不感興趣。
他一直都認為,每個人都是不一樣的,人家的路,你走就未必通了。
再說了,他始終對於成為什麼首富之類的並不感興趣。
正如他發展鄉村,想的並不是成就首富之位,他隻是想圓父親的一個夢。
同時,也是真心想帶著那群對他並不錯的鄉村們走了富裕道路。
至於成為首富?
那並不是他主觀意願上的!
“而今,我已經將近九十歲了!”李士河再次開口,也不管陳陽有沒有聽他的話,自顧自地說,“不知不覺間,我已經老了。”
陳陽嗬嗬一笑,終於接上了話,“李先生可沒老呢,手裡還掌握著香洲民生啊,老什麼啊。”
李士河扭頭看了陳陽一眼,“人生大悲之一,白發人送黑發人,我已經經曆過了。”
陳陽沒說話。
“聽說你想要我的大嶼灣?”李士河這才再次開口問。
而且一下子就說到了正題去了。
“李先生,話可彆這麼說,我是個生意人,我這是做生意。”陳陽很不喜歡他這麼說話的態度,就好像是自己搶他的地方似的,“你要是不願意,我也沒有彆的辦法,我這個人跟彆人做生意不一樣,你要是不願意賣,我自然不能強求你。”
“是嗎?”李士河淡淡地問,“所以我有些好奇,那天在車上,全真到底跟你說了什麼,你非得下殺死殺死他呢?”
陳陽眯起了眼睛。
這個老狐狸果然還是不死心啊,竟然還問自己這樣的事情。
“陳先生敢做不敢當嗎?”李士河盯著陳陽。
“我隻是很好奇,為何李先生竟然會問出這樣的問題來!”陳陽嗬嗬一笑,這才輕鬆地回答說,“我的認知裡,李先生是個聰明人啊,無緣無故,我為什麼要殺李全真呢?”
李士河那雙眼睛瞪著陳陽,好像要將陳陽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