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太虛當然明白,點了點頭就出去了。
直到他離開之後,任煥生才忍不住開口問“他會答應嗎?”
“一個人如同坐牢一樣在這裡待了二十年,你說他想不想出去,更何況是這麼好的機會?”周承仙發問。
“話雖如此,但這可是大事啊!”任煥生提醒說,“他已經栽了一次跟頭了,會來第二次?”
“愚蠢的人以為自己得到了教訓,但其實不然,他們還會栽到第二次裡麵去,因為這對於他來說實在是有著太大的誘惑了!”
任煥生沉默著不說話。
良久之後,他才沙啞著聲音說“真要這麼做嗎?師傅呢?”
“師傅會理解我們的!”周承開口說,“這個世界太安穩了,需要變換一下了。”
任煥生歎了一口氣。
他知道,自己在這件事情上壓根都沒有什麼表態的權利。
行了,既然連三師兄都已經決定下來了,自己就不用多想了。
聽他的便行了!
陳陽對此一無所知,這兩天待在了楚平原的基地裡,真的跟個沒事人一樣,沒事就去找找楚平原聊聊天。
不過跟楚平原聊天的這段時間裡,倒也知道了不少事情。
比如說陳陽最想知道的紅袍夫子與公主的事情。
“公主啊……真的是公主!”楚平原一副想起舊事的模樣,平靜地說,“皇上沒有了的時候,那一年公主年紀才十二歲左右吧,打小在皇宮裡長大,壓根都沒有出過宮。皇上出來了,自然還得有一大群忠實的奴才跟著,但她……不過一介小小公主而已,在那個顛沛流離的年代,確實是沒有幾個人會記得她的,所以她剛剛從皇宮裡出來的日子,過得特彆艱難。”
“但好在公主不好用,另外也有些人不好受,那就是依附著他們皇家生活的那批人,紅袍夫子,就是其中一員。”
“他是什麼人?”陳陽好奇地發問。
“伴讀書童!”楚平原開口說,“曾經是宮裡的一個小小伴讀書童,當年皇上都被趕出來了,他自然也跟著出來了,但是出來那麼多人,他們委實是用不上,就遣散了一些人,他就屬於其中遣散的人。”
陳陽哦了一聲。
“也不知道怎麼的,這一男一女兩個人從宮裡出來之後,反倒是碰到一塊去了,好像他們兩個之前在宮裡也是不認識的,可是因為有著共同的經曆,來到外麵反倒是話多了起來,你想一下,一個才十二歲的女孩,跟一個大她兩三歲的孩子……沒著沒落,就那麼流落在亂世,隻能相濡以沫了。”
說到這裡,楚平原長歎了一口氣。
在那個年代裡,其實這兩個並不是特例,相反,那是常態。
或許其他人沒有他們這樣富貴的家世,但是遭遇差不多。
“那他們是跟誰學的這一身本事?”陳陽好奇地問。
楚平原搖頭,一臉認真地說“在我們江湖裡,有著最大的不解,就是紅袍夫子到底是如何練就的?很少人知道,或者說,有人知道,也不說出來。”
“您也不知道?”
“你以為我是萬能的啊?”楚平原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說,“我當然不知道啊,我要是知道,還在這裡跟你廢這些話,早就跟他學去了,然後去乾那些江湖人,我跟紅袍夫子不一樣,我要是有這樣的能力,我一個個把他們全都乾廢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