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雞,有酒,還有紙錢。
“彆嫌棄啊!”老頭嗬嗬一笑說,“我這些天跑了不少地方,實在是沒時間給你們親自去購置這些東西,這才讓人給我弄好的,你看,都是一個意思的,你看看這錢,哎呀,一張就上百萬啊,夠你們在下麵花。記住啊,在下麵還得做個老實人啊,雖然說咱們是江湖人,但是也不能欺負普通人對吧,所以我給你們多燒點錢下去,就是希望你們該花就花,反正咱們有錢,不用跟大家動手動腳的,做個體麵人……不對,體麵鬼,知道不!”
一大堆的紙錢在碑前燒著,越燒越旺。
老頭又拿起了酒,往下麵倒著酒。
“彆嫌棄啊,除了你們喜歡喝的白酒,也有伏特加,咱們喝喝也都無所謂啊,試試人家的酒看看到底怎麼樣嘛,其實也挺好的。”
做完這一切之後,老頭盤腿坐在了碑前,輕輕地替碑擦掉了那些東西。
良久之後,他才歎息了一聲。
“老趙啊,我對不住你啊,當初把他們趕出去之後,你跟我說可以了,不用再追了,咱們就在國內好好弄一下吧,我說不行,我非得把他們的膽子都給打碎了,才收手,你說行,既然要這樣,那你替我帶著他們出去……哎,你這一去就沒有回來了,你這一走啊,你們門派事後也都選擇了外江湖,說起來,我對不住你啊!”
老頭似乎是想起了很多舊事,沒完沒了跟這個碑說著。
從早上到這裡來,一直到了下午三點,老頭一直都沒停。
連午飯都沒吃。
特彆是到了下午之後,雪更大了,老頭坐在那裡,要不是還有一絲聲音傳出來,讓人以為這就是一個雕塑。
畢竟大雪將他整個人都包裹在了裡麵。
薑太虛已經後悔了。
因為他老早就想走了。
可是他現在又怕了。
以自己的能力,要是有個什麼動靜,紅袍夫子絕對會知道的,到時候自己怎麼跟他解釋?
可是這麼冷的天氣,他一直都躲在那裡,感覺到非常難受。
他現在隻想早點離開!
可是他現在無法離開!
而且……
就在此時,薑太虛感覺到了一股殺氣!
不對,不止一股殺氣!
似乎是好幾股,向著這邊圍了過來。
薑太虛先是一怔,然後就想放聲大笑。
他們是來殺紅袍夫子的!
紅袍夫子要完蛋了!
就在離著這裡不遠的地方,古老而神秘的西伯利亞大森林處。
一個穿著黑熊皮,坐著由幾頭馴鹿拉著的雪橇車來的男人來到了大樹下。
他一身黑衣,將身體都隱藏在了黑衣之中。
唯一可以清楚看到的,是他手中的那根權杖。
權杖上的童頭骨,則彰顯著他的權力。
“尊敬的安諾夫閣下!光明之王!”樹下站著一個身材高大虎背熊腰的男人,對著來人恭敬地說。
來人正是光明會的光明之王,安諾夫!
“二十年前,他就在這裡斬儘我十餘高手!”安諾夫冷冷地說,“而今,這裡即將成為他的埋骨之地,我光明會不殺他絕不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