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叫你還有誰?”紅袍夫子沒好氣地說,“當初是誰嚷嚷著要我給你一個說法的,你在我耳邊叨了二十年了,我耳朵都長繭子了,要是再不給你一個說法,你哪怕到了棺材上都得再給我繼續叨!”
楚平原眯起了眼睛。
“走!”紅袍夫子大手一揮。
陳陽與楚平原隻能跟上。
從這裡離開之後,大家都沒有坐車,隻能跟著走。
因為有紅袍夫子在,倒也不用擔心安全問題,所以趙益也沒有派人去跟著他們,隻是讓人打掃了一下戰場。
“去哪?”那邊陳陽跟著他們走到了山下之後,還是忍不住開口詢問。
“讓你走就跟著,哪那麼多廢話!”紅袍夫子沒好氣地說,“是不是傷著了?要不然讓你坐車走?”
陳陽乾笑一聲,“這倒不用,我也行。”
老頭嗬嗬了一聲,也就沒有出聲了。
“對了夫子,我聽說豐子盈去紅府找十五了……”
“豐子盈又不是他們那些傻帽!”紅袍夫子冷冷地說,“你以為個個都跟蘇卷林動天那麼蠢似的?”
陳陽一怔。
“豐子盈不會跟十五動手的!”一邊的楚平原解釋了起來,“他從來都沒有站到他們那裡去,所以他當時來殺我,我也很平靜,因為我知道他根本都不會動手的。”
陳陽恍然大悟。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啊!
他們越走越遠,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他們終於來到了一個地方。
公主府!
當看著那裡的牌匾之時,陳陽還有些發懵。
不會來錯地方了吧!
夫子竟然帶著自己來這裡!
這是想要乾什麼啊!
夫子向著前麵走了幾步,來到了門口,剛剛想拍門,突然間扭頭看著陳陽說“對了,丹藥呢?”
陳陽這才想起,將真正的丹藥拿了出來。
三顆都在手心,任由夫子拿。
但夫子卻隻拿了其中一顆,平靜地說“一顆就夠了,做人不能太貪心!”
陳陽點點頭,將另外兩枚收了起來。
嘭嘭嘭!
夫子拍著大門。
“誰啊……”裡麵的門房嘀咕了一聲,把門推開。
可是當他看到那一襲紅衣之後先是一怔,然後一臉恭敬地說“歡迎夫子!”
紅袍夫子壓根都沒有搭理他,大搖大擺走了進去。
很快,任煥生就已經過來了。
當看到紅袍之後,他的臉色大變。
“彆看了,你師兄死了,我殺的!”紅袍夫子不鹹不淡從他身邊走了過去,“薑太虛呢?”
任煥生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
三師兄竟然死了!
“人呢?”就在此時,薑太虛剛好從裡麵走了出來,當他看到紅袍夫子的時候,全身瞬間就僵硬了,站在那裡說不出話來。
他倒不是不能走,隻是他不敢走。
在紅袍夫子麵前,走還有什麼意義嗎?
沒有意義!
楚平原冷冷地看了一眼薑太虛,二十年前的仇人就在眼前,但是他並沒有什麼表示。
有夫子在這裡,一切聽他的就行了。
“二十年前,我欠你一個說法對吧!”紅袍看向了楚平原,平靜地說,“當時他刺殺你,犯了規矩,你來找我要說法,但是這麼多年來,我都躲著你,這個說法算是沒有給你,對你不公平。”
“夫子做事自然有您的道理,談不上公平不公平。”楚平原很平靜地回答說。
“嗬!”紅袍夫子輕笑一聲,搖搖頭說,“不公平就是不公平,就是我沒有做好,沒有那麼多解釋,所以今天這個說法,我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