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十五分鐘，才看見傅亦禎出來。
男人的神色毫無變化，進去的時候什麼樣，出來還是什麼樣，看不出這單合作成沒成。
眾人也在猜測。
“我猜肯定沒成，裴總的性格你們又不是不知道，平時沒什麼，一旦看準了，就是咬死不鬆口。”
“誰能說得準啊，萬一就成了呢？”
“切！那不如來打個賭好了。”
裴清沒正式公布前，他們作為員工隻能靠猜的。
但方梨不一樣，她能直接去問。
辦公室裡，裴清桌上放著一份沒翻開的文件，旁邊還有一隻看起來剛動過的鋼筆。
她心微微提了起來。
難道……真跟他們說的一樣，成了？
“裴清，你有沒有答應傅亦禎合作？”方梨按下亂七八糟的猜測，深吸一口氣，乾脆去問。
自己猜隻會不斷內耗。
方梨寧願坦然麵對事實。
反正也沒什麼大不了，合作了，也隻是可能以後偶爾會在公司，見到自己不想見的人。
裴清看著闖進來的方梨，順著她目光，看到那份文件。
他什麼也沒說，拿起來撕了。
方梨愣住，“你，把它撕了？”
“嗯，這是華南地皮的轉讓書。”裴清淡淡解釋，就好像說的不是一塊地，是隨處可見的一棵草，“我沒答應他。”
方梨更吃驚了，華南地帶的富庶連她都聽說過，前不久公司才開了會，指明下次目標就定在華南。
不惜任何代價，都要拿下來一塊地方。
因為這不僅能幫他們迅速打開華南一帶的市場，還能擴大公司聲譽，可以說是百利無一害。
也就是拍賣的價格可能會貴些。
結果，裴清都做好花出去十幾億的準備了，有一份送上來的轉讓書，竟然不要？
看著裴清雲淡風輕的樣子，方梨心中鈍痛。
她明白裴清這是為了誰。
她當即就要轉身，“我現在去找傅亦禎，讓他再拿一份轉讓書來。”
“方梨。”裴清把她叫住。
方梨回頭，一言不發地抱住他。
“不需要那些。”裴清溫聲安慰道：“拍賣會公司已經安排人去了，不久就會有消息，沒必要非要他手裡那一塊。”
方梨什麼都沒說，隻是抱他抱得更緊了。
兩人正溫情脈脈時，忽然裴清的手機響了，她向動手，卻被男人輕輕按住。
他空出一隻手，當著她麵接起電話：“媽。”
輕輕的一聲，把方梨叫僵住了。
裴清手搭在她脊背上，輕輕順著，無聲安撫。
方梨剛安定下來，就聽見電話裡模模糊糊傳出裴母的聲音：“裴清，你什麼時候跟那個方梨離婚？”
方梨頓時感覺像被一盆涼水，從頭澆到腳底，渾身都涼透了。
裴清蹙起眉峰：“媽，你怎麼還說這種話，輿論不是都已經沒了嗎？”
“就算沒了，那照片總是事實吧，你彆跟我碩什麼p的啊，你媽我活這麼多年，這點眼力見還是有的！何況我找了我的學生，他也說不像有p過的痕跡，那澄清根本就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