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惜當然能起來,她是暈機了,又不是殘廢了。
不過,這樣的夜無憂,她確實第一次見。
看著男人近在咫尺的臉龐,她雖然沒有用手背觸碰臉頰,但就算不碰,也知道自己現在的臉,肯定紅了。
“我可以自己來的。”她起身,和著溫水,把藥吃了。
藥沒有這麼快發揮作用。
吃完之後,她又疲憊地躺了回去。
不躺不行,寧惜現在頭又暈又痛,還想吐。
夜無憂也知道她現在難受著。
看著毫無力氣的寧惜,他懂租更加輕柔了,把毯子蓋在她身上,“睡一會兒吧,等藥效發揮作用,醒來你就會好些了。”
寧惜確實也困了,迷迷瞪瞪睜著眼,問,“哪裡來的毛毯?”
毛毯很阮。
蓋在身上很舒服暖暖的。
夜無憂笑了一下,“剛才找人要的,好了,這些不是現在的你該操心的,睡吧。”
隨著男人的話,一股無法抵抗的困意席卷上來,寧惜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等她睜眼醒來的時候,飛機還沒落地。
四周黑漆漆的,仔細一看,窗簾被拉上了。
而外麵的天早已黑了。
她微微動了一下。
不想,這麼小的動作,還是把身邊的人吵醒了。
夜無憂睜眼怔了一會兒,然後才反應過來,扶著額頭,聲音沙啞地開口,“你醒了?感覺怎麼樣。”
說著,他很順手地把寧惜身上的毯子,向上拉了拉。
就好像已經做過很多次一樣。
寧惜意識到兩人現在的狀況,有點曖昧。
兩個座位是緊挨著的,她剛才睡著的時候,夜無憂也在睡著,他們就這麼無知無覺靠在一起。
這跟睡在一張床上,有什麼區彆?
有時候一旦你這麼想了,就再也回不去了。
正如現在,寧惜也無法再正視夜無憂了,總感覺多看一眼,心裡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就會再也控製不住了一樣。
她移開視線,身體不自覺挪開了一點,“我……感覺已經好多了,謝謝你。”
夜無憂看著她的小動作,嘴唇微勾,也不拆穿。
隻是撐起身子起來了。
而這麼一動作,剛才寧惜狗狗祟祟,好不容易才拉開的距離,一下子又回到了最初。
兩個人緊緊靠著。
幾乎都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節奏,黑暗中,無聲的旖旎跟曖昧蔓延。
夜無憂卻好像感覺不到,“餓了?要不要吃點東西,我叫人送來。”
而後,他就去叫空姐。
寧惜沒有攔著,因為她確實也餓了。
為了趕飛機,中午都沒吃多少東西,上來後又先睡了一覺,肚子這會兒早就餓了。
很快,空姐就送來了飛機餐。
坐商務艙有個彆人都比不過的優點,就是機餐。
雖然沒有外麵的餐廳好吃,但比起彆的那些慘不忍睹的,至少能入嘴,但同樣,也貴。
不過,這在夜無憂看來,不算缺點。
他還嫌上麵可以選擇的太少了,看到送來的熱氣騰騰的意大利麵,皺了皺眉,“抱歉,飛機上現在隻有這些,你可以嗎?”
寧惜又不挑食,“我可以的,謝謝,我自己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