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武大案之借紙案!
大家都靜靜等待著圓臉的發言,圓臉見大家都看著他,開口緩緩道“兄弟姐妹們,兄弟姐妹們,我來講兩句,我來講兩句。”
說完他便閉嘴不再說話,佘夫人問他道“你說阿!大家都等你說呢。”
“嘿嘿嘿嘿!我說完了。”
“賈乘風,你是看我們唉聲歎氣的,逗我們一下是吧?”佘夫人笑著道。
“哈哈哈哈!”這麼一說,大家都笑了。
他來這麼一下,果然大家沒那麼壓抑了。
二虎抬頭往樓上一看,發現窗戶開了,於是轉身出了院子。
他上到迎賓樓的二樓,一看是王金石他們正在吃飯,進屋行禮道“公子回來了。”
“二虎,來,一起吃。”王金石叫他一起吃飯。
四人吃了飯,王金石開始問話,他們都知道這位千戶大人,又要開始開會了。
“二虎,今天有什麼新消息嗎?”
“回公子,今天探到那些到處告發的人,在一個叫搖骰穀的賭檔。”
“哦,那明天去看看。看能不能順著他們,摸清他們的後台。小六子回來沒有?”
“還沒有,今晚應該能回來。”
“好,明天咱們就去搖骰穀。先盯他們。”
“那裡劉喜已經去了,他知道。”二虎告訴王金石。
俗話說,說曹操曹操到,剛說完了小六子就回來了。
“公子!”
“小六子,怎麼樣?信都送走了?”
小六子擦了擦額頭,“都送去了。”
“應天沒有信回來嗎?”應天就是南京,王金石已經有些急了。
“啥回音也沒有。”小六子也是一臉無奈。
“還沒吃飯吧?先吃飯。”
這錦衣衛和自己印象中的,差距太大了,感覺被束縛了手腳。自己想象中的錦衣衛,應該是權利極大的,可以直接把官員抓進詔獄,嚴刑逼供的。現在天天潛伏在這,也不知道具體目標是什麼。
他決定讓小六子,跑一趟南京,問問現在案子到那一步了。於是安排了小六子,讓他明日一早趕往南京。
第二日,王金石與大柱,劉喜一起前去搖骰穀。
南城,沿汴河南岸往東去,約半個時辰就到了。此地離南碼頭很近,一些青皮、牙行、漕工聚集在這片區域。
劉喜對王金石介紹道“這個搖骰穀,以前就是一個賭檔。那幫人這幾天,在外跑完了,就回到此處聚集。
搖骰穀以前的東家也不見了,現在是個瘸子管事。”
眼看路南一個院子,劉喜不再介紹,三人往裡走去。進門就有一個大桌子,一群人圍著桌子一圈。大聲的喊叫著,王金石鑽進去看了,是簡單的骰子賭大小。
有些人壓大,有些人壓小。這種賭博玩法是最常見的一種,退出來再往裡,還有幾桌也在賭著。
“公子,裡麵最大那桌上的,就是他們幾個。”劉喜小聲的告訴王金石。
隻見中間擺了一個大長桌子,八個人圍坐一圈。正對大門的,坐著一個瘦條的突眼男子,他斜坐在椅子上。摸著牌趴頭看著,嘴裡說道“這種人就該告發他,讓他造謠生事。”
劉喜小聲道“他就是瘸子。”
旁邊一個接著道“對,必須先把他乾趴下,就是這個王守邊,如果不是他造謠生事,這事不會鬨的現在這麼大。”
坐他們對麵的一人,把牌一開,放在桌子上。“七點,他這種人,就是齷蹉!”王金石歪頭一看,隻見他鼻子上還掛著一串鼻涕。
瘸子也發現了,一臉嫌棄。“他這個,就屬於什麼?就屬於利用自己的身份,惡意煽動刁民鬨事。你們要讓大家知道,讓人們看清他的嘴臉!”
鼻涕蟲聽了,先吸溜一下鼻涕,接著道“把他發配邊疆,最好戰死沙場,也算他有一個好的歸宿。”
瘸子看了一眼,“三間,我跟你說,他,他要是正常告狀申冤,也情有可原,關鍵是他不應該攔路告狀,把狀都告到皇後那裡去了。他這是惡人先告狀,這是往小了說的,往大了說,那就是欺君罔上。”
聽到這,王金石也基本有了一個判斷。這些人不是平常賭徒,至少尋常賭徒不會這麼多管閒事,最奇怪的是,他們居然知道告狀者叫王守邊。
“開牌!五點!”隨著開牌,莊家有賺有賠。
王金石示意大柱留下聽,自己找了旁邊一桌,坐下觀看,劉喜跟著,這一桌玩的是擲錢。玩法是投擲一個銅錢,猜正反麵,玩法極其簡單。
“呦!這不是劉一板嘛?再壓一個銅板?”
有人認出了劉喜,這些天他一直混跡各個賭博場所,每次都是壓一個銅板,所以得了個劉一板的外號。
“壓,壓一個銅板字。”劉喜掏出一個銅板,按到桌子上。
這時剛才那桌突然吵了起來,來了一個人,直接就問他們“我聽說你們這裡人把王家小爺告發了?”
瘸子旁邊那個道“告發他,如果他沒犯什麼事,那他也不會有事。要是他犯了軍法,那他就……”
“小那子,我沒問你他會怎麼樣,我隻問你,是不是你們告發的他?”
“小白,我告訴你,是我們乾的,你又怎麼樣?”
“哼!不怎麼樣?我就是把你們的事都告訴大家,希望你們做人做事,對得起天地良心。”
叫小那子的,長著絡腮胡子,一張嘴說話,隻能看見兩排牙,藏在一片黑胡須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