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間這次真的走了,本來他還說可以留下來和大家聊聊彆的,可是大家都不歡迎他。
他走後,金牛問道“為什麼我說記了他今晚的話,他就反應那麼大?”
樹林說道“這玩意才管用,我到哪了我就直接告訴他們,你們隻管說,我隻管記。上次我去搖骰穀,他們一說什麼話,我就記,他們問我記什麼,我就說你說你的,我記我的,你說就是了!”
這記的人還不少,下次有空看看他們都記了啥。王金石心裡想著,這三間也走了,剩下的人也都開始散了。
天色已晚,王金石又與鐵匠道彆,把顏素素送了回去,讓趙義繼續打探。
二人走後,鐵匠又向人打聽孤單,看孤單在何處,有人說看到孤單在飛魚茶館。
他便與趙義過河到了飛魚茶館,果見孤單在裡麵與人辯論。聽了一會兒之後,隻剩孤單在說阿米。
阿米低頭不語,聽孤單說道“怎麼不聊了?你不是張口就來嗎?還我就是學論語的嗎?”他學著阿米的口氣,說著阿米的話。
非茶館魚茶館的掌櫃說道“小阿米不錯了,我這裡難得能來一個說論語的,說的挺好的。”
“那就來聊聊嘛!論語我也可以聊阿!子曰道不同不相為謀嘛。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知不知道什麼意思阿?”
阿米可能是不會這個,假裝沒聽見,雙手不停的轉著茶碗。
孤單又道“這個不會是吧?那我們也可以聊點彆的,乾脆就聊這個茶館名字。子非魚,安知魚之樂,莊子曰,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魚之樂?”
孤單見他不接話,覺得一點都不過癮,朝外邊走邊道“跟你辯論沒得意思,你話都接不上了。”
鐵匠在門口笑著打招呼“孤單大哥!”
“嘿嘿!看到他在那裡招搖撞騙,忍不住上去損他兩句。”
“他又不懂!你看他被損的都沒話說。”
“唉!”孤單搖搖頭,歎口氣道“他們也就是罵罵那些不懂的,也就這點本事了。”
“走,去碼頭喝酒去。”
“走,今天碼頭來了一個笨賊……”
趙義道“你們去吧,我在這看一會。”
於是二人走先行,趙義找了個位置,要了一壺茶。
趙義見阿米並不受影響,又開始在那兒發表言論,心中大感佩服,這份不要臉的勁頭,簡直無人能敵。
他隻覺得,如果自己被人收拾的體無完膚,絕對沒臉再站在道德製高點再去教育彆人。這不,他見換了一批人說話了,又在說他那套言論了。
“我不管你們,你們罵那七個孩子,我就可以罵你們!”
有幾人道“我們沒有罵那七個孩子,教書先生應該……”
“我就罵他怎麼了!”
“你說的是沒有的事,我們也不知道他們是誰!你不能拿沒有發生的事來罵我們吧。”
阿米道“你們罵了,我就可以罵你們!”
“不是,我們罵也得有個前提吧?他們人又不在這裡,即使有人罵他了,也不能說我們都罵他了。我們都不知道他是誰,誰知道罵誰了?”
阿米道“我說了,你沒聽到,我聽到了。不光有人罵,還有人去打呢!”
“那你就去說罵人的人,不要說我們。我真服了你了,你這幫打人者說話是個什麼鬼?”
“你們這裡沒人罵,更好,我再說一遍,如果這裡有人罵了,我會第一個站出來,罵他全家。”
“哎呀,我的媽呀!怎麼會有你這種人?”
人們實在受不了他的胡攪蠻纏,紛紛語言攻擊他,一時人們七嘴八舌,趙義也聽不清說的什麼了。
非魚茶館掌櫃出來勸道“大家消消氣,先喝口茶,一個一個說。”
有認識他的人道“你們不知道,他天天在這裡,把黑的說成白的,把白的說成黑的。瓦工你說他。”
旁邊瓦工說道“他一直幫打人的說話,被打死的孩子到他嘴裡反倒成了一個惡人了。”
阿米道“特麼的聽我說完,我想說的是有教無類,你們不讀論語,我有責任教育你們。”
瓦工道“要你教嗎?”
趙義心中一萬匹馬奔過,這說話真的不要臉了。
阿米又道“我從來沒有說過七個打人者,明明隻有一個人動手了,你們怎麼能說七個人呢?”
“你怎麼知道?”
瓦工道“他就是啃骨頭的,為了骨頭辦事的,主人讓他說啥他就說啥。”
阿米道“確實隻有一個人動手的,不然衙門怎麼不抓那幾個人呢?”
“你這個人真的是看骨頭的。我甚至懷疑你就是那七個人的什麼親戚吧!”有人指責他說。
阿米道“那瓦工,我現在罵你女兒,你乾不乾?”
“你不要女兒女兒的。”
“你不要老是插話,你這樣老是打斷我的話。讓大家對我的誤解越來越深,大家都聽不懂我的話。我們應該友好的說話,交個朋友嘛。”
瓦工道“大家不要信他,他就是拿骨頭辦事的,誰給骨頭替誰說話。”
“你是誰阿!我都不認識你,我今天第一次見你,你算老幾,就在這說我?”
“你不要裝了,我們都鬥了好幾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