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武大案之借紙案!
牛捕頭與李衛漢等人吵起來以後,府衙的衙役將人們驅散,連帶著小六子他們也被趕到很遠的地方。
他安排了一個人繼續跟著牛捕頭,自己便先回去了。因為他還要往南京跑一趟,再次打探南京方麵的動靜,他知道王金石一直在等待朝廷有新的動作下來。於是,他再一次騎上快馬,一直往南而去。
李四再一次到了李三所在的武圩百戶所,他早上聽到一個消息,說是上麵來了一個先生,聽他們說是個軍師。
等他到時,那人已經先到了,大家都在專心的聽他分析目前的局勢。隻見那人五十多歲,看麵相就是一個讀書人,穿著一襲長衫。
他先分析的是這次泗洲衛西路軍鎮撫官的發話,“他們為何此時站出來說話?老夫認為還是有令人深思的原因,思來想去,這應當是個好消息。對大家也是個心裡的撫慰,首先他們的身份不同於常人。
為何是西征軍的鎮撫官出來說這話呢?他們所處的位置,為此事將來所走的路,指明了方向。老夫看了他們發的塘報,鬥膽猜測一下,天庭必然是要重視此事,為民申冤的,畢竟不能寒了天下父母的心嘛,我相信此事一定會水落石出的。”
李三笑容逐漸燦爛,眯著笑眼問道“山水先生,那我們就放心了,說明我們的心聲能讓上麵聽見,我們就滿意了。另外我想問一下,這個案子會不會最後查的很清楚,這個水落石出是不是把當時案發地的經過,全部清清楚楚的告訴我們呢?”
山水先生摸了一下額頭,“老夫堅信會有的!而且會有一個新的告示,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告訴我們,給我們一個交代。”
停頓了一下,他見大家都等待著,於是接著說道“不會再象第一份第二份告示一樣,漏洞百出,好像慌了神,趕緊拚湊出這樣讓大家都無法理解的告示來。明顯是急躁了,現在再出新的告示,一定不會象前兩次那樣了。”
“就是不會再像上次那樣,一出來就激起大家反感。”
“對對!就是。它必定是合理的,七個人都是怎麼進去的,這一個時辰的時間裡,他們都乾了什麼?應當都會查的清清楚楚。”
山水歇了一會兒,又摸著胡子道“今天我也想起,洪武皇爺曾經說過,他出生淮右布衣。從此話可以看出,皇爺是沒有忘記家鄉的子弟的。皇爺還要求官員要多為民造福,為民辦事。”
李三又問道“好好!能還百姓一個公道就好。還有一個事,我替大家問一下,之前那些被,額,是在學裡死去的學子,他們的命案能不能也一起查清楚呢?他們也是不明不白的就沒了。”
李四見那山水先生,隻略一思索,便回道“老夫是這樣想的,如果他們的親屬乘這個案子的機會,把案子也呈上去。那些人應該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隻有有人告狀,就會有結果。”
李三接著問“還有一個是我們特彆反感的兩個人,一個是小川,一個是秦仵作。”
李三還沒問完,山水先生便回道“對對對!老夫特彆看不起此二人,但是我對他們一點都不了解,在此前。也是看了他們寫的文章,聽了大家的反應才知道的。
老夫覺得一個明智之人,不應該這樣急忙表態,你可以看看事情到底是怎樣的,再出來說話。他們倒好,人家剛說完,他們就出來學了,我們可以視他為鸚鵡學舌。”
山水先生清了清嗓子,“咳!老夫為何稱之為鸚鵡學舌呢?因為你事情不弄清楚,就把人家的話學一遍,那就是又想博名得利,又不想下功夫。這種人,可悲也。”
“可恨!對,可恨!”大家都忍不住罵到。
“現實如此,巴結權貴乃是常態,他們已經是習慣了。包括這次出告示,前前後後的事,都能看到這種事的影子。他們為何敢東拚西湊一個告示,就這樣堂而皇之的拿出來呢?就是因為他們認為,拿出來了,大家就得信,沒人敢說個不字。
很可能就是這麼想的!因為慣來如此,先下手為強,先說了話,彆人也不敢說什麼,此案就這麼定了。
如果上麵有誰想推翻此事,首先打的就是他自己的臉,動的就是朝廷的權威!”
“對!很可能是這樣。”又有人附和道。
“嗯!老夫還是在想,還是這泗洲衛鎮撫官為何要發話,首先他們的身份特殊,然後他們在此時發話,可能就是朝廷要有新動作了。”
“什麼新動作?”李三問道。
“我在想他們為五爺說話的事,他們可是戍邊將士啊,這王家也是半軍半民吧!五爺也是參與過各次戰鬥的。我們很多軍戶,和這些與軍戶相關的人,心裡當是與之有共情的。
還有,他們出來說話,是在民間民怨達到這樣一個,可以說是的時候,需要一個官出來說話的時候。這其中的智慧,是非常高明的。”
“嗯!”大家都是點頭讚同。
“另外他們出來說話,就不像我們了,他們不會有麵對這些人的騷擾,或者衙門的壓力啊這些。這件事的走向,通過他們的這次說話,就定了一個方向。事情到現在,老夫認為有不少百姓,其實已經知道真相了。朝廷經過這段時間的調查,應該也已經清楚了。”
“嗯,是。”
“所以這件事,應該會往好的方向發展的,至於現在還沒有結果出來,可能是還沒有到一個好時機。也可能事情還要再辦,可能像你們說道,還有大魚,順道就摸出來了。”
“好!好!那我們就放心了。”
李四見他說完了,心理想到難道上麵要有行動了?先回去告訴千戶看看。
他回到泗洲城,問了才知道今天王金石在迎賓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