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武大案之借紙案!
鳳陽往泗洲的官道上,一輛馬車正在快速行駛,旁邊跟著二人三馬,二人正是王大柱與趙義。
“公子,感覺怎麼樣了?”趙義在一邊問道。
王金石靠在馬車裡,渾身酸疼,感覺體內奇寒無比,冷汗如珍珠般大小,從額頭直落而下。
他說不出話來,雖覺巨寒,卻似乎看到火焰在燃燒自己,自己已經迷糊了,但是又好像都很清楚。
大柱在另一邊也問道“大哥,快到泗洲城了,我馬上就去找最好的郎中,你不說話沒事,但你一定能聽到我們說話。”
“馬夫,車駕的快一點,大柱,你先去泗洲城找郎中。”
“那我先去了。”大柱騎馬先行趕路去了。
“好好的,怎麼會病了呢?”趙義奇怪的自言自語,王金石從廬州回到鳳陽還好好的,今日回泗洲的路上,突然就燒得厲害。他們隻好找了一輛馬車,希望儘快把他拉黑了回泗洲城。
緊趕慢趕,傍晚前終於趕到了。大柱與二虎早已在城門口等著了,“我已經找了最好的郎中,他今日坐診惠民藥局,我們直接去藥局就行了。”
惠民藥局是從南宋開始初次設立,到明朝時推廣,是一種官辦免費醫療機構。洪武三年時,明朝在各府州縣推廣設立,專給貧困軍民行醫給藥,由當地名醫坐診。到明成化年間,更是廣設針對囚犯的惠民藥局。明朝滅亡之後,這種免費的醫療機構,才消失在曆史的舞台上。
“醫官!醫官!你是苗醫官嗎?快給我家公子看看。”大柱一進門便叫道。趙義與二虎攙扶著王金石,進了泗洲惠民藥局。
苗醫官是泗洲有名的神醫,他身著一襲長衫,看著幾人,用輕柔的聲音說道“明日再來吧!或者可以去彆的醫館,你們這些公子哥,又不缺醫藥,倒是都來這搶藥。”
趙義平日凶狠慣了,但此時卻不敢對苗神醫無理,“苗神醫,我們不是貪圖小便宜,這不是聽說你是泗洲城最有名的神醫嘛!關鍵是我家公子得的病怪得狠!”
苗神醫嘴裡說道“你們把藥都搶了,讓那些窮人怎麼辦啊?”行動卻是在一邊坐下,看著王金石。
“我們可以買些藥捐給惠民藥局,多少都可以啊。”
“這是怎麼了?扶過來我看看。”
二人聽了此話,連忙將王金石扶到桌子前坐下。他還處於昏迷狀態,卻能清楚的感覺到有人扒了扒他的眼皮,又捏開了他的嘴,用東西壓過他的舌頭。
然後那人給他把脈,問道“他是何時變成這樣的?”
大柱又將王金石突然病倒的事與他說了,苗神醫聽後,摸了摸下巴,嘴裡念叨著“怪了,怪了。”
“怎麼怪了?”趙義焦急的問他。
“他有說過什麼嗎?頭疼或者哪疼?”
“說了,就說火燒一般,極寒極冷!”
“嗯?”苗神醫大感奇怪,又一副思考模樣。
過了一會兒,在大家的焦急等待中,他終於開口了“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感覺火燒一般,木!定是心出問題,此為正行。又覺極寒,火生土,又克金,肺也出了問題。金字不吉啊!”
“神醫,這是什麼意思啊!我家公子名字就帶金字,不吉利嗎?”
“名字帶金?我說的是心火燒了心肺,將他扶到床上,我為他治療。這裡的藥都施完了,我寫一副藥方,你去藥房抓藥吧。”他寫著藥方,對趙義說道。
“唉!好。”
苗神醫邊寫邊念“葛根粉二兩,板藍根二兩,金銀花二錢,秋菊二錢,蓮子二錢,薄荷一錢,夏枯草二錢,龍膽草二錢,蒲公英一錢,白花蛇舌草一錢,牛黃一錢,黃連二錢,大青葉一錢,黃柏一錢,丹皮一錢,白茅根二錢。”
開好了藥方,遞給趙義,對他交代道“到城北僧伽塔,往西走一裡,有個苗苗藥堂,去那裡買藥吧。”
說完了,他又取出銀針,在王金石的手上比劃一下,開始施針。
“我再針灸合穀、內庭、心包、太衝為他泄火。”
針灸過後,王金石明顯感覺火沒那麼旺了,心中感慨中醫真是神奇,居然有人要滅絕中醫!
勞累過度,他慢慢的又迷糊了,迷迷糊糊的喝了藥,迷迷糊糊又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
“薩瓦迪卡!”
什麼情況?我又穿越到泰國啦?不會吧?他蹭的坐了起來,一看周圍判斷應該還在惠民藥局。
尋聲向門口看去,一個女子正在醫官門口與醫官說話呢!好像就是泰國人,服飾與明朝人有很大不同!
“公子你醒了!”趙義見他起床,上來扶道。
他緩一緩後,清醒了一些,“嗯!走,去上個茅廁。”一天沒尿,他早憋不住了,在趙義的攙扶下,往茅廁走去,門口大柱正睡在長椅上,王金石做了個噤聲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