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頭說話,一般人還真不容易明白他的意思。“先生是讓我看看其他人的反應?”
“現在是對麵的,我們這邊的,他們兩邊配合,對付我們這些說話的人,我就看誰讓我說這個,誰不讓我說這個。”
“好,你才出來,身體感覺怎麼樣?”
“我沒事,就是這牢裡沒什麼夥食,要是來個塞昭君的煎餅,再來一壺桃花酒,就好了!”
“這個好辦,我們現在就去。”
幾人直奔塞昭君的桃花酒鋪,小魚說酒沒了,要吃正宗的餅也沒有,隻有請塞昭君回來。要問她現在何處?強秀才的私塾裡麵呢。
幾人又奔私塾而去,到了地方,一群人在聊天,一個夫人正在說話。
一個小老頭見幾人到來,一把抱住火娃他爺。
“這個人就是年似水。”二虎在一邊提示道。
原來就是他,他抱完火娃他爺,開心的說道“火娃他爺,你終於出來了,幾天不見,我們都想你了。你不知道,我們幾個為了撈你出來,都不知道找了多少人。”
火娃他爺聽了這話,麵色不變,隻說他想說的“現在是有人不讓我說這個告示問題,我說到他們的痛處了,這次就是有人在背後告我的黑狀。”
年似水道“現在火娃他爺厲害了!他們給排了個五大高手,東南西北中。”
“我不是什麼高手,可不要排我!彆給我戴高帽子。”
“又不是我排的,他們給排的,還排了個七傻,趙半呂排第一。另外還有一個什麼舉牌榜,有時候,人太多插不上話,有人就寫個字舉著。小潤子排第一,第二是那個周周。”
火娃他爺說“剛好哪吒他爺,托塔天王李靖在這裡,咱們接著你剛才的話,說說這個告示的變化。”
叫李靖的不是個漢子,而是一名婦人,她說道“對,我剛才說到了,這個借紙的事情。”
火娃他爺說道“姐姐,你聽我說,今天我要說說這個,他告示上的用詞。你看,孩子父親給了八百文錢,那是讓孩子自己一個人住單間的。
但是,這第一份告示上寫了,那間屋裡,之前就有一個十七歲的在住了。那為什麼不是給孩子單獨安排的房間呢?”
李靖說道“不,不,不,人家是二月初一開始上學的,這個孩子是二月十五上學的。”
“我知道,你是說他們並不是同時上學的,但是人家父親出了這個八百錢,很明顯就是要讓孩子自己,一個人安靜的住一間。不可能我出這個錢是為了讓孩子和比他大四五歲的人住一間房吧?縣學為什麼不給他安排呢?”
稍一停頓,他就接著說道“還有一個,它上麵寫又進來一個姓許的,與孩子商量給三百文,讓他住進來。至於這三百文到底給沒給,它上麵就沒寫了。
到第二份告示時,這些是沒有了,變成借紙了。還寫了姓許的與這個小王學子是發小,就是他們關係要好,但是他寫的卻是經舍長同意,住進此屋,他不應該是經小王學子同意嗎?
又欠發小錢,又關係良好,那他借你紙,你不應該同意嗎?但是你看告示上寫的是遭到拒絕。這個遭到拒絕就很厲害了,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用這個詞。”
聽到這裡,大家都隻專心聽他分析,因為他確實對告示上的每個字都分析的很透徹。
“後麵又寫了遂,翻,見狀,踢。寫小王學子的時候都是這種字,我就覺得太奇怪了,人家是不是好友?他現在也說不了話了,但是告示上寫了。”
“然後小王叫了一二三,三個年齡大的朋友來房間,後來又四五。相繼,來到,隨後,再打一架。”
這時強秀才在一邊說道“說我對敵人太仁,對自己人卻要求太多?我沒有,你看,我們對待彆人,先是用仁,去感化他們。不受感化了,我們再用法,去治他們,這是一個先後的問題。”
原來,下麵有個人對強秀才說,他試圖改變對方,改變彆人太仁慈了。
火娃他爺乘機說道“那些我就管不了了啊!我畢竟也是個普通人,也要吃飯。姐姐剛才說的很好,我就是聽到了,忍不住上來叨叨兩句。”
聽他一分析,差點把喝酒的事忘了,王金石連忙對塞昭君道“老板娘!快給火娃他爺弄點,他幾天沒吃上一頓好的了。”
“啊!我就不說了,這肚子餓了,我要去吃酒了。桃花,快。”
塞昭君十分開心“嗬嗬嗬!好嘞!”
幾人又到桃花酒鋪,火娃他爺也顯得很興奮,“今日王小友請客吃酒,謝謝好酒上來啊!”
塞昭君笑道“我還留了幾壇子桃花酒,剛好都給你們了。”
火娃他爺突然又開始神之吟詩“唧唧複唧唧,婚嫁不稀奇。願得一人心,白頭不相離。竹竿何嫋嫋,蓮葉何戚戚。男兒重義氣,何用抬重器。”
念完這一段,又換成唱戲的腔調“聽說你懷有二心,我特來與你決裂。我此生不換情念,誓死隻愛這桃花!哎!人呐?”
他準備說桃花的,一看沒人,引得眾人忍俊不禁,嘿嘿笑了。
“桃花去做菜了。”王金石說道。
“跟桃花一彆之後,兩地相權,自哀自怨,一片心意知四月,誰知相望五六年。七月七,無心談,桃花傷人心,九重九,百無聊賴登高看,八月十五月圓人不圓。”
王金石感歎道“五大高手果然名不虛傳。”
此時小魚上來兩壇桃花酒,火娃他爺立刻閉嘴,隻顧倒酒吃酒,不再說話。人們見他一碗接著一晚,隻喝不停。
塞昭君出來問道“剛才那麼吵,怎麼突然沒聲了?我還以為沒人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