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超擺擺手道:“令明、元讓退後。”
龐德和夏侯惇聞言，提馬緩緩後退。
馬超道:“文叔惡！超也敬你是個人物。
袁本初勾結異族，羞愧而死。
曹丞相愛才，你不如投到曹丞相麾下，博一個好前程。”
文醜哈哈大笑，甚至眼中有淚:“馬孟起！醜主公乃是被曹賊氣死，醜寧願戰死，亦不投曹。
今日就讓醜這天下第十與你天下第五來一場痛快的廝殺。”
說著文醜身子一伏，雙腿用力，戰馬嗖的竄了出去。
馬超心中暗歎一口氣，一提馬韁，迎上了文醜。
兩柄大槍，頓時碰撞在一起。
文醜征戰沙場十幾年，槍法狠辣老練，向來罕逢敵手。
馬超比文醜小了十來歲，卻是力大槍猛。
兩人很快交戰五十回合，不分勝負。
郭圖和呼廚泉在城樓上也是為文醜捏了一把汗。
龐德和夏侯惇卻是不擔心馬超。
馬超雖然在天下猛將榜排名第五，實力實際卻是能進前三。
文醜就是超常發揮，也不過相當於排名第八的閻行。
果然過了七八十個回合，看起來二人依然平分秋色，以龐德和夏侯惇的眼光，卻是能看出文醜已經攻少守多。
但文醜卻是沒有退卻的意思。
在文醜看來，若是死在馬超手上，也許是他最好的歸宿。
馬超似乎也看出了文醜的死誌，向來英雄相惜，兩人雖然分屬不同的陣營。
馬超多少也是放了些水。
兩人大戰一百多個回合，郭圖不斷在城樓鳴金。
文醜卻是不喻理睬。
其實文醜槍法已經有些亂了。
兩馬交錯，馬超大槍壓住文醜大槍，低聲道:“叔惡一心尋死麼？”
文醜自然也能感到馬超多少留了手，淒苦一笑道:“大將難免陣前亡！
能死在孟起手上，是醜最好的歸宿。”
說著大槍奮力一挺，格開馬超一槍。
馬超卻是雙臂用力，再次壓製住文醜，低聲道:“叔惡就不牽掛妻兒？
你若是死，妻兒難道不會受人欺淩？”
文醜大槍上翻，反壓馬超的大槍，馬超並沒有挑來文醜的大槍，也隻是格擋。
“孟起！不必勸醜！
醜是不會投曹的。”
“叔惡！不管是袁譚還是袁紹，勾結匈奴乃是事實，叔惡難道也想背著背叛大漢的惡名？
若是不願投曹，難道你不會去投楚王麼。”
兩人一邊交戰，一邊私語。
提到劉修，文醜不由暗歎，十幾年劉修就曾經向他拋過橄欖枝。
文醜實不願與匈奴為伍。
想想妻兒，文醜低聲道:“多謝孟起。”
恰逢馬超一槍刺來。
文醜不閃不避，隻是身子微側，馬超頓時大槍從文醜右肩肋穿過。
文醜大叫一聲，險些墜馬。
馬超也是暗自搖頭，大槍抽回，做勢欲刺。
文醜血流如注，拔馬邊走。
馬超也並沒有追趕，但見文醜所去也並非平陽郡城方向。
百騎親衛隨著文醜逃走。
郭圖在城樓大叫:“叔惡！叔惡！”
文醜似乎伏在馬背上，似乎已經昏厥，百餘騎，很快消失在郭圖的視野當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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