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丕依舊麵帶微笑,但心中卻思緒萬千。他暗自思忖著,劉修堂堂大漢陛下帝尊,都能當眾尊重兩位嶽丈而坐在下首,單是這份氣量也遠非自己所能及!
也顯然劉修乃是重情重義之人,那是否應該把握機會稱呼劉修為“姐夫”,是否能夠拉近彼此之間的關係呢?畢竟之前他可未曾少招惹劉修!
於是看似無意,卻是有意回道:“姐夫……哦陛下,丕近來一直在府上聽父親教誨!”
劉修多看了曹丕一眼,笑道:“子恒倒是成長了不少!”
頓了頓又道:“此非朝堂,你想稱姐夫便稱姐夫吧!
嗬嗬!不過好像是子恒第一次這麼稱呼我。”
此時戲誌才起身示意與曹丕換換位置。
“多謝丞相!”
“魏王客氣了!”戲誌才淡淡回了一句。
曹丕雖是魏王,卻也不及戲誌才,戲誌才可是劉修麾下第一人,堂堂大漢第一丞相,所以曹丕一句“謝謝丞相”也不是作偽。
劉修一句調侃,曹丕想起之前自己的種種行為,他不禁有些懊惱,覺得自己實在是太過衝動和自負了。
所以與戲誌才換了位置,也並沒有直接坐下,似乎在等待劉修的指令。
劉修看著曹丕那略帶尷尬的神情,心中也是感慨萬分。
早些年曹丕的確狂妄,不僅不將曹操放在眼裡,還故意針對自己,甚至還想擒拿自己。
如今看到曹丕如此懂事,他心中也升起了一絲欣慰。他微微點頭,說道“子恒,無需如此拘束。你我之間,不必如此客套。”
曹丕聞言,心中一暖,連忙說道“謝姐夫寬宏大量!丕定當銘記在心,以後定會謹言慎行,不再讓姐夫生氣。”
劉修擺了擺手,說道“好了,坐吧!”
曹丕恭敬地應了一聲,這才緩緩坐下。他看著劉修那沉穩的麵龐,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好好輔佐劉修,為他打下一片江山,證明自己的價值。
戲誌才在一旁看著兩人的互動,眼中閃過一絲讚許之色。他深知曹丕雖然年輕,但也有他有魄力的一麵。
曹操一切看在眼裡,忍不住哈哈大笑:“子恒啊!我早跟你說過,你姐夫非常人也!
若是你早能明辨是非,多聽你姐夫教導,必定受益匪淺!”
曹丕起身回道:“父親說的是,孩兒早年莽撞無知,自信自狂,可是沒有少惹父親生氣,也沒有少衝撞姐夫!”
曹操感歎道:“此事也怪為父,為父當年自認識陛下之後,逐漸被陛下折服,早早就將魏王之位傳給了,讓你十幾歲就盲目的膨脹了自己。”
蔡邕撚須道:“古有甘羅十二歲為相,十幾歲繼承父位者可不少。”
“嘿嘿!蔡大家,那甘羅焉能跟陛下相提並論,俺認識陛下的時候,陛下尚不及十歲,已經帶著惡來領軍討董了!”
“張黑子,還有俺也是跟著俺主公的!”
“許胖子,你難道比惡來還早?
俺可知道你是半路來的!元讓也是知道的!”
夏侯惇也是點了點頭。
曹操哈哈笑道:“說起初識陛下,操卻是在襄陽!
老師當時師妹(蔡文姬)也在,那一天大雪紛飛……”
典韋道:“大學士……那日有下大雪嗎?”
“沒有嗎?”
蔡邕撚須笑道:“你說那日啊!嗯……好像是個雪天,但貌似也談不上大雪,老夫那時也剛認識陛下!”
曹操又歎道:“所以操就以為丕兒也足以勝任魏王,誰知著實讓他膨脹了些時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