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輩子,下輩子!
上輩子
張守珪笑了一下,說道
“我知道,李林甫已經給我說過了,裴相和張相好像對我有些不放心。“
“確實如此,但我想以張將軍之能,身居相位應該是手到擒來,將軍統領三軍,征戰四方所向披靡,論韜略應該不在其他人之下。“
張守珪聽完哈哈大笑道
“李大人過譽了,也許張相說的是對的,不過聖上待我不薄,再說我也領兵領慣了,這樣也好,我並不在意。“
“將軍果然坦蕩大度,李某著實佩服,日後,如有所用,將軍儘管開口。“
“李大人客氣了。“
李非這段時間閒的有些發慌,整日無所事事,雖然每天都會詢問父親朝中議政的情況,也會照常看父親書案之上的公文,但都是些平常之事,一切看起來風平浪靜。
連夢中的神仙都不見了。
閒暇之餘,開始和夫人一起研讀詩歌,以此消遣度日。
武惠妃那裡,為了自己的兒子早日心願得償,開始不斷鼓動玄宗,最起碼可以先讓楊玉環來長安,玄宗覺得也無大礙,於是就同意了。
此時楊玉環身在洛陽叔父楊玄璬家,武惠妃征得玄宗同意後,隨後便私下派人將楊玉環接到長安,安排在壽王府邸旁的一處大院,以便壽王祛解相思之苦。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很快李適之就得知了這個消息,他急忙找到高力士,將楊玉環已經到長安的消息告訴了他,沒想到高力士卻絲毫不以為意。因為以李非所言,隻要壽王沒有和楊玉環舉行婚禮,那便對皇上絲毫沒有影響,至於壽王現在怎麼做,自己也無法乾涉。
既然高力士都這麼說了,那李適之也沒什麼可說的。李非知道後卻是憂心忡忡,他擔心之前皇上說的暫緩隻是個緩兵之計,畢竟武惠妃在後宮當中,獨得皇上的寵幸,一旦時間真到了年底,大唐帝國並沒有什麼大事發生,那壽王年內納妃並非不可能。
思前想後,李非決定繼續上書勸解。但是卻被李適之嚴詞製止了。
壽王是武惠妃的兒子,之前已經上書過一次,讓壽王暫緩納妃,如果再次上書說楊玉環的事情,一是皇上那裡必然覺得你可能有什麼目的,二十必然得罪武惠妃,以為你專門跟她過不去。
況且,高力士那邊都沒說什麼,你一個朝議郎出什麼頭?
一番話,把李非說的啞口無言。但他極為擔心萬一年底皇上鬆口,那之前所做的努力就全部白費。
更重要的是,李飛之前所說的那些事情,之後全部應驗,所以李非絕對相信夢中他告訴自己的那些話還會成真。如果真的因為納妃一事,導致天下大亂,生靈塗炭,再後悔就真的來不及了。
思前想後,李飛決定避開父親,放手一搏直接上書,不過這次不再像上次那樣,字句斟酌,而是當言儘言,毫不保留,即便惹皇上一時震怒,但總能守得雲開見月明。
想到這裡,李非連夜又寫了一份奏疏,準備第二天呈上去。
奏疏中,李非沒有說彆的,著重強調了神明之語,關於國運之事,不可有絲毫動搖之心,關乎天下蒼生,黎民百姓,更關乎大唐的江山社稷。此前神明托夢無一不準,不能為壽王一己之私,危及皇上自身。
言辭懇切犀利,沒有留一絲情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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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輩子
李飛不知道牛倩倩是沒有走,還是又折了回來,但這個場麵太讓人覺得難堪。
兩人兩個多月沒見,甚至連聯係都沒有,不知道牛倩倩此時突然出現,到底是為了什麼。
羞辱自己嗎?
李飛頓了一下,兩手插兜,徑直向牛倩倩走了過去。
牛倩倩的臉色並不好看,一臉的怒容。
“牛書記,難得這個時候在這裡又見麵了。“李飛說完,故作輕鬆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