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輩子,下輩子!
上輩子
李林甫下去了,玄宗越想越氣,便問一旁的高力士
“高將軍,這個李非以通神之名,年少得誌,是不是有些忘乎所以了?”
高力士剛才一直在旁聽,他也對李非這個行為有些不理解,他了解李非,絕不是什麼貪財好色之徒,也足夠聰明,可怎麼能給李林甫抓住這麼大的把柄?
可是他立即想到了此前李非對李林甫態度的突然變化,這次又是一個反差,心中已經有了主意,便回答道
“陛下,人都是會變的,人一旦得勢,往往會看不清楚自己。”
“你得意思是,李非可能覺得自己無可替代?”
“老奴不敢妄言,但不管如何,適當的敲打是必要的。”
高力士為什麼會這麼說,因為他清楚的認識到,李非既然敢賣這麼大的破綻給李林甫,那他一定是為了讓玄宗找他自己的麻煩,目的是什麼,高力士不需要知道,他要做的,就是配合李非演好這場戲。
“那好,此事交禦史台去辦。”
此前李適之任禦史大夫,後調任幽州節度使之後,張守珪接任,張守珪最後遷任劍南節度使後,安祿山兼任禦史中丞,禦史大夫一職暫時空缺。安祿山已經返京,那作為禦史台的最高長官,自然是由他來辦理。
安祿山聽到消息後,驚喜萬分,直接跑到李林甫那裡將這個消息告訴了他,李林甫更是高興,二人便密謀如何對付李非。
為了防止夜長夢多,在和李林甫商議之後,安祿山立即帶兵包圍了李非的相府,闖進去將相府翻了個底朝天。
錢一百餘萬貫,各類奇珍異寶滿滿二十車,很快,禦史台的彈劾奏疏便送到了高力士的手中。
高力士一看,驚得出了一身冷汗,這個李非到底是想乾什麼?
玄宗隨即下旨,罷去李非中書令,禁足府中,待查清後一並處置。
朝野震動!
一向沉穩的高力士此時也有點慌神,但又不敢出手,擔心自己沾染,乾脆閉口不言。
這突如其來的打擊,幾乎所有人都不可置信,證據確鑿,又有安祿山李林甫兩個權臣彈劾,誰敢替李非發聲?
李非府中也是一團大亂,人人自危。牛淺淺算是見過這種陣勢,可這次的陣仗不同,一時間六神無主,可她看李非卻像個沒事人一樣,依舊淡定飲茶,便問道
“夫君,這麼大的事情,你怎麼看上去沒有一點憂愁之色?”
“該來的總會來,命由天數,該有此劫,夫人莫過於擔心。”
“可”牛淺淺正要說,就聽外麵有人喊道
“安祿山將軍到,罪臣李非出府門迎接!”
李非一聽,連忙正了正衣冠,讓牛淺淺在一側廂房守候,一個人出了相府。
安祿山一臉的得意之色,見到李非之後,連馬都沒下,沒好氣的說道
“李非,你現在雖身居相府,但並無官職,見了老子應行躬身之禮。”
李非也不回話,急忙行禮。安祿山一邊哈哈大笑,一邊策馬從李非身旁走過,直接跨過院門,到了相府院內。
無禮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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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輩子
陸陸續續又有幾個人來找李飛理論,李飛一一給他們做了解釋,第一天算是勉強熬了過去。
可李飛還是想的太簡單了,宣布方案的第二天,一個陌生的電話打到了李飛的手機上。
“你好,是升龍大廈分公司的李飛嗎?”
“對,我是。”
“我是總公司綜合管理部的,有人向總公司投訴說你濫用職權,私自截留工資並濫發獎金,你需要儘快寫一份報告過來,不能超過24小時。”
語氣非常生硬,可李飛不敢爭辯,隻好答應後掛斷了電話。
李飛突然想給牛顯恪打電話,可他不敢,打給羅宗瑞,電話忙音,李飛有些懵,也有些煩,第一次想到了放棄。他想給牛倩倩打電話求助,但一想覺得太過於窩囊,也放棄了。
沒辦法,李飛隻好硬著頭皮把事情的前因後果寫了幾頁,也詳細敘述了自己的觀點,然後反複斟酌詞句,直到夜裡八點多鐘,才把情況說明發了過去。
回到學校宿舍,李飛覺得自己就是個冤大頭,不該趟這個混水,自己連個正式職工都不是,就該老老實實延續王主任的做法,管他三七二十一,反正一個月很快就過,也不至於費心費力落這麼個結果。
第二天一早,李飛收到了綜合管理部的回執。讓他消除影響,安撫員工,並扣發當月獎金,如果再有投訴,將免去李飛的職務。
李飛看著這份回執有些哭笑不得,自己這個代理主任是你們老總趕鴨子上架給我弄得,也隻有一個月的時間,免職這個處罰未免實在有些無厘頭了。
難道這些事情,牛顯恪真的一點不知道?還是他有意給自己為難,考驗自己的解決問題的能力和承受能力?
無奈之下,反複思索了很久的李飛鼓足勇氣,在下午下班前,再次召開了全員大會。
“首先,給大夥兒道個歉,總部對我進行了批評,說我的方案不成熟,要我消除造成的影響。我今天想了一天,想再次給大家說聲對不起,因為我沒有改變的打算,既然做了,我就得做下去,因為長遠來看,這個方案對我們每個人都有利。新進員工有快速的提升通道,中間的員工有合理的收入增長,資深的員工可以得到足夠的重視。這是我的初衷。”
“我是學曆史的,養成了看待事物一定要從長遠來看,也許暫時影響了某個人的利益,但我們始終是一個整體,整體利益始終要大於個人利益,這也是我們文化的一部分。”
“我隻有一個月的時間,也許下一任要比我出色的多,但可能不會像我這樣真誠的為大家著想,因為我和你們沒有利益衝突,我隻想做好自己分內的工作。至於要驗證結果好壞,一個月的時間是肯定不夠用的,但在這個月內,必須用這種模式,我們各自試探一下,利弊用結果去證明。”
李飛並沒有去進行所謂的安撫,而是第一次表達了自己的強硬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