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睡到次日中午,李非方才起身,連續十來天的風餐露宿,對於一直居住在長安的李非來說,很苦。這也是李非第一次體會到軍旅生涯的不易,所以這一夜睡的非常滿足。
午飯已經安排,李非洗漱完畢,跟著帶路的士兵一路到了一間廂房。
這次隻有三人,桌上也沒有酒,陳玄禮和王忠嗣已經到位,見李非進來,也沒有了那麼多規矩,直呼李非的名字讓他入座。然後,王忠嗣讓屋內的下人全部出去,並關上了房門,神情嚴肅的說道
“李相,你說安祿山要反?”
看來陳玄禮已經將這個消息告知了王忠嗣。李非直接點了點頭,然後說道
“形勢非常危急,陰差陽錯之下,若我這次沒有出長安,可能安祿山就會起兵。我猜想這些郵驛之死就是和這個有關,安祿山此前向聖上稟報,說回紇和突厥即將聯軍,號稱二十萬,大軍壓境。接著就有了回紇使者被殺,派出的這些信使也遭此次劫難,或許就是為了讓聖上相信聯軍一事。”
“那安祿山向三地集結兵力,是不是就為了做這個準備?”王忠嗣又問。
“我認為就是如此,幸虧活下來一個郵驛,如若不然,安祿山此時兵力恐怕已經集結完畢。”
“李非,你怎麼不早說,要是這樣,我這個禁軍統領如何還能離開長安?”陳玄禮聽後大驚失色。
“神明昭示,我離開了,安祿山便沒有了反唐的理由,所以暫時還不會反。我此前舉薦王忠嗣將軍任這幾處的節度使,就是為了提防北庭和安西兩處的兵力,沒想到安祿山騰籠換鳥,借攻打契丹殘部之名,和我父親李適之做了換防,他到了幽州之後,便可以率軍直抵長安。所以,我們不管能不能查清楚郵驛被殺一事,都不能在豐州呆太久的時間,我怕會出現意外。”
“那咱們隻要回到長安,我一定手刃安祿山。”陳玄禮說道。
“安祿山在聖上那裡是有功之臣,且無他造反的憑據,難以服眾。大唐將領和軍士之中胡人甚多,一旦沒有理由將安祿山殺死,後果難料,這也是我一直為難的地方。”
李非說完,王忠嗣和陳玄禮對視了一眼,都陷入了沉默。
++++++++++++++++++++++++++++++++++++++++
下輩子
為了能說服曲海加入,隔了幾天過後,李飛和牛倩倩再次對他發出了邀約,由於曲海馬上就要出國,所以兩個人覺得時間緊,任務重,一路商量了好久,看如何能說服曲海入局。
三人相聚,曲海問
“你倆是不是有事兒?這才剛過幾天,又找我?”
“胖子,我問你,你當李飛是兄弟不?”牛倩倩問。
“為啥問這話?咋了,我乾了什麼對不起你們兩口子的事了!”
“你就說,李飛要是遇到了困難,你幫還是不幫!”
曲海喝了一口水,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李飛和牛倩倩,然後試探著點了點頭。
“我倆決定了,你一定要入局,缺你一個人,那個唐朝的李非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這個兄弟就有可能沒了。”
曲海一聽,剛喝的那口水一下子噴了出來,接著一陣劇烈的咳嗽。愣了很久才怔怔的說道
“按你們這麼說,我就那麼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