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輩子,下輩子!
上輩子
陳玄禮一聽,急忙走出帳外,待探馬跑到跟前,問道
“人數多少?馬匹多少?所用兵器?甲胄特點?”
“估算人數五十,馬匹五十,趁夜色貼近最多百步,外圍有遊騎巡邏,兵器看不清,像是陌刀,借火光可見少量人著類似唐製騎兵輕甲,鐵盔,其餘多包裹有獸皮,頭戴尖帽,胡人裝扮。”
陳玄禮聽完,立即下令用黃沙將所有明火撲滅,營地三百人留守,由李非坐鎮,剩下七百禁軍隨他進行奔襲。
李非一聽,急忙說道
“大將軍,我這次一定要去,七百對五十,況且我們是禁軍,我的安全應該無虞!”
“李非,打仗不是兒戲,即便對方隻是一人,一支冷箭射來就有可能要你的命,你就留在這裡,等我抓一些活口回來!”
陳玄禮說完,跨蹬上馬,開始集結兵力,七百人的隊伍不到一刻鐘全部整備完畢,個個跨馬提刀,身背強弩,等候陳玄禮下令。
“孩子們!咱們久居長安太平世界,日日揮汗如雨,百煉吾身,可惜英雄始終無用武之地,如今機會來了,讓他們看看咱們禁軍的威風!跟著我,二十裡奔襲,記住,留幾個活口,但凡有人死命反抗一律就地斬殺!出發!”
一聲令下,七百禁軍幾乎同時一聲呼喝,跟著陳玄禮如過江之鯽,從李非身旁序貫而過。
李非在一旁聽的熱血澎湃,已經按捺不住自己內心的激動,看陳玄禮在前方已經走遠,直接跨上一匹戰馬,連護甲都沒有穿,不顧衛兵的阻攔,策馬尾隨而去。
當殿後的士兵發現李非時,已經跑出了十裡之遠,陳玄禮看到李非,一時氣急,就差破口大罵,對著李非吼道
“好你個李非,要是你在我麾下,我會直接一刀劈了你!這屬於違抗軍令!”
李非卻毫不在意,哈哈大笑道
“大將軍老當益壯,我這個晚輩若是做一個縮頭烏龜,空負了這身皮囊,我喜歡這些將士,有我大唐的威容!李非痛快!”
陳玄禮根本不理會李非的感慨,直接衝身邊的衛兵吼道
“校尉王鳳聽令,組二十人隊,護在李相左右,寸步不離!一旦開戰,遠離至少保持一箭之地!若傷及皮毛,削去爵位,若有性命之憂,當斬!聽到了沒!”
“遵令!”
一聲應答之後,校尉王鳳一拽韁繩,馬頭一轉直接離隊,和李非並排騎行,然後伸手一揮,直接從隊伍中分出一隊人馬,將李非團團圍住。整個過程一氣嗬成,絲毫不亂!整體行進的速度沒受到絲毫影響。
“大將軍治軍有方,李非受教!”
陳玄禮還在氣頭上,根本沒有搭理李非,又行進了一陣,夜幕之下,前方已經依稀可以看到有火光映空,陳玄禮一勒韁繩,止住戰馬,整個隊伍也隨之停止了前進。
“兩兩互相查驗,扣緊護甲,勒緊馬鞍,檢查箭矢弓弩兵器,放慢速度,所有人走沙地收聲,一旦進擊,絕不可有任何遲滯,首殺者記功!”
一陣雜亂的聲音幾乎在隊伍中同時響起,又很快就恢複了寧靜。
李非此時隻能聽到將士和馬匹的呼吸聲,一股緊張的氣息開始在四周彌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