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輩子,下輩子!
上輩子
太子在心中迅速的做出了決斷,太子妃既然已經誕下皇孫,已經算是完成了她最重要的使命,李非有通神之能,一旦舍去韋堅,沒有了她對李非的牽扯,那自己在李非麵前斷無任何優勢,恐怕將來還要受其擺布,所以太子直接開口說道
“若當真如此,隻能委屈太子妃了。”
李輔國在旁邊眼睛一亮,立即附和道
“奴婢正有此意,當斷則斷,太子將來必會是曠世明君。”
李亨沒有理會李輔國的馬屁,隻是歎息了一聲說道
“隻是唉!”
儘管李非經過神明的告知,已經提前預料到太子會舍棄太子妃而去保韋堅,但沒想到太子的動作竟然會如此迅速,在堂議的第二天,太子便直接去了華清宮麵聖,當著玄宗的麵直斥太子妃生完皇孫以後,恃寵而驕,對他數次直麵頂撞,多有不敬之語,冒犯天威,致二人不睦。所以,懇請玄宗下旨,廢去韋氏太子妃之位。
玄宗幾乎沒有猶豫,即刻便答應了太子的請求,很快,韋氏被廢,韋氏走投無路之下,自請削發為尼,入住禁中佛舍,長伴青燈。
這一切都隻是在短短三天內發生,事後太子也覺得自己使用這些手段可能會導致韋堅不悅,心懷歉疚,所以連續兩天乾脆躲在東宮,沒有前往政事堂。
在原本的曆史中,太子李亨因為韋堅被李林甫構陷東窗事發受到牽連,此後韋堅被殺,為了自保才舍棄太子妃,如今的情勢雖然不同,但對於韋堅來說,他了解原本的過程,所以對他的打擊同樣非常巨大,一種莫名的恐懼感讓韋堅有些失態,直接在政事堂對李非的這番操作一通痛罵。
對於李非來說,這還是這麼久以來,他第一次看到韋堅如此失態,所以,隻是臉上掛著微笑看著麵目猙獰的韋堅,一個字都沒有還嘴。
李非甚至有種大仇得報的暢快感。
一直等韋堅罵完,李非這才輕咳了兩聲,說道
“依照韋相所言,太子妃被廢之事已經沒有了可能,但如今我卻讓他必然發生了。這世間之事哪有絕對,如果我們能聯手阻擋安祿山起兵,讓大唐盛世延續,對於你我有何壞處?為何非要任由生靈塗炭,民不聊生!”
“我不想和愚鈍之人多言一句!此後,你我已是陌路之人,我要看看,憑你李非一人之力,究竟能讓大唐走向何處!”
韋堅走了,李非一個人站在政事堂的門口,看著韋堅離去的背影,原本心中的暢快感很快就被失落取代。
李非原來隻是想借用此事來打擊韋堅,讓他謹言慎行,但韋堅對於和安祿山合謀之事矢口否認,在李非看來,韋堅在這件事上沒必要遮遮掩掩,畢竟兩個人都知道對方的底牌,也就是說,韋堅原本是站在中間搖擺左右,如今這麼一來,恐怕直接就將他完美的推到了自己的對立麵,以後做事,恐怕難度更大。這就是李非失落的原因。
政事堂無人,李非便差人將屈海叫到了政事堂問話,屈海一路小跑,到了李非跟前,直接深鞠一躬,問道
“右相召下官何事?”
李非邀他落座,屈海初不敢,李非直接說道
“兵部侍郎一職在戰時堪比尚書,現在高仙芝西征未果,也算是戰時,所以你就不必拘謹。”
屈海這才坐下,李非問道
“這段時間,從幽州那裡都傳回了什麼消息?”
“回右相,安將軍囑托讓我和安慶宗協商,往北境馬場調集戰馬,這段時間我一直在忙這件事。”
李非心中一驚,因為他已經向安慶宗說明,為了拖住安祿山,隻是答應先讓他調集一些老弱戰馬送往北境,沒想到安祿山心急,竟然直接給兵部侍郎安排了這個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