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老太還要說,這時門口有車到了,杜尚清知道應該是曲大夫來了,忙出去迎接。
“曲大夫,勞您大駕,實在是我家小妹身體太弱,隻能接您過來了。”
曲大夫微笑,“哎呀,杜老弟不用客氣,怎麼說我們也是熟人了,這個麵子還是要給的,何況車接車送,我也不累。病人在哪裡?帶我去看看。”
杜老頭也忙迎過來“實在是麻煩大夫了,閨女在東屋,劉氏你領大夫進去吧。”
“哪裡,哪裡,老人家不用客氣,我們出診正常不過,隻是鄉下倒不常有人請。”說著曲大夫就跟著劉氏到屋裡給杜芬號脈問診起來。
過了一會,曲大夫出來了,見大家都圍著自己,便給大家說“病人小產,身體比較虛,素體虛弱,或久病大病損傷氣血,或飲食勞倦傷脾胃,氣血乏源,以致氣血兩虛,衝任不固,無以載胎養胎,而發墮胎、小產。血氣虛損,不足榮養,其胎自墮。”
杜尚清笑,“嗯,還望曲大夫給開劑好方,我們慢慢用心調理。”
“你們昨天給病人服了柴胡湯?你家還有人懂醫?”曲大夫好奇。
“我以前在軍中與軍裡郎中熟識,知道了一些皮毛。”杜尚清微笑解釋。
“不錯,柴胡的確可以退熱,我都忘記了,杜老弟都去我們那賣了好幾次藥材,如何不懂醫理”曲大夫一副恍然大悟狀。
說著就往外走“老人家莫要送了,我還讓這個俏小夥送我回去,一會抓了藥,我會囑咐的。杜老弟,我先告辭了。”
杜尚清深施一禮“萬分感謝曲大夫,慢走。齊柏路上穩一些,回頭多給曲大夫一些診費。”
齊柏點頭應了,一甩馬鞭,駕著騾車離開了。
幾人回院,就聽到杜芬在東屋喊“爹,娘,二哥,三哥,三嫂,四哥,五哥你們進來,我有話說。”
杜尚清聽小妹喚大家進屋,知道她那會大概也聽到了大家在堂屋的討論。
這是有話想說,大家便都進了東屋。杜老太看著自己小閨女這尖瘦的下巴,蒼白的臉色,心裡也是一抖,坐在床邊,抓住了閨女的手“芬兒,我的好閨女,你咋這樣命苦啊!”
“爹,娘,幾位哥哥我想好了。李家我是不願意再回去了。我與那李文傑已經恩斷義絕,再無原諒的可能。”杜芬這幾句話說的斬釘截鐵,咬牙切齒。
“可是,你如果被休,這回來彆人會說你的,你會抬不起頭的。”杜老太擔憂。
“我又沒有不守婦道,做出對不起他李家的事,如何抬不起頭?”杜芬反問。
杜老太還要再勸,杜老頭開口“唉,不過就不過吧,總不能讓閨女回去被他們家磋磨死吧?”
杜尚清也道“小妹放心吧,隻要你不願意回去,誰也不會送你回去,這家還是你家,對咱不好,咱就不去受那個窩囊氣。哥哥們給你做主撐腰。”
“二哥,我,我,,謝謝哥哥們”杜芬一時間淚水模糊了雙眼,想到這些年在李家受到的委屈,再也控製不住大哭起來。
杜老太與劉氏忙過去安慰,好半天才把這些年的怨氣一吐而快,心裡舒服多了,有了家人的保證與支持,杜芬頓時感到輕鬆不少。
“這幾天你就好好吃藥,把身體調理好。後麵我那邊就要蓋新屋了,回頭哥哥給你留一個房間。
你就跟二哥過,重新開始生活,日子會越來越好的,讓那些瞎眼狗將來後悔去吧。”杜尚清安慰著小妹。
“嗯,我聽二哥的”杜芬點頭。
“後麵李家肯定要來人,我們必須讓他們同意和離,這樣小妹才不算吃虧,他們不同意就拖著,我們不急。”
杜老太與杜老頭知道現在杜老二做事有譜,杜芬也表達了堅決不委屈自己的決心,便也不再繼續阻攔,讓他們兄弟安排吧。
大家正討論著後麵該如何處理,門口就有人在大吵大鬨“姓杜的,你們給我出來,把我家兄弟打傷就跑,你們跑的了嗎?今天不給我們一個說法,我們就把你家全拆了。”
杜尚清冷哼一聲暗道,口氣比我腳氣還要大,我倒看看誰那麼牛逼敢拆我家。
一揮手,帶著兄弟幾個迎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