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來到院中,楊將軍一屁股坐在石凳上,大手一揮,說道
“二位,俺老楊不過是個小小的裨將,算不上什麼真正的將軍,二位可彆高抬俺了。
說吧,究竟想打聽何事?不過俺先把醜話說在前頭,俺可不會暴露軍中的秘密軍情。
隻要不是涉及到軍中不可公開的秘密,其他事情隻要俺知道的,倒是可以告知二位。”
柳掌櫃和杜尚清對視一眼,柳掌櫃開口道“楊將軍,我們也不是要打聽什麼機密之事,就是想問問這荊山府的戰況如何?”
楊將軍皺了皺眉頭,說道“荊山府啊,這亂軍鬨騰得厲害,朝廷的兵馬一時也難以迅速平定。
不過,俺們元帥已經派出了兩路大軍現在都進入了荊山府地界,準備一舉剿滅他們。”
杜尚清急切地問道“那荊山府現在局勢如何了?可有百姓人員傷亡的消息傳來?”
他的眼睛緊緊盯著楊將軍,臉上滿是焦慮與擔憂。
楊將軍看了他一眼,皺著眉頭說道“荊山府一十六個縣城裡,現在被叛軍占去了七個。
荊山府城現在也被叛軍重重包圍,每日每夜不停攻城,附近州府都已經接到荊山府求援的公文。
俺家元帥派出的鐵旗軍這會兒應該是與叛軍交上了手。俺們包家軍負責四處接管緊要之處,慢慢掐斷叛軍供給。
估計再有日叛軍氣焰就會弱下來了,到時候估計要有一場大會戰。
至於百姓傷亡這可不好說,如今荊山府局勢混亂,鄉村出現大量逃亡百姓,兩軍交戰刀劍無眼,傷亡在所難免。
但具體的名單,俺這兒也沒有。”楊將軍邊說邊無奈地搖了搖頭。
杜尚清臉上露出失望的神情,看樣子現在荊山府還在處於激烈爭奪戰之中。
官兵基本上都堅守在大城池之中,這到處逃竄的百姓怕是根本沒有辦法顧及一二。他眉頭緊鎖,目光中透著深深的憂慮。
柳掌櫃見杜尚清表情便知他心裡憂愁,於是對楊將軍說道
“楊將軍,您再給想想辦法,看看能不能打聽打聽。杜老弟的結拜兄弟一行在荊山府走鏢,如今遭遇叛軍,不知道被衝到了哪裡去了。
不過他以前也是軍中人,武藝了得,應該可以且戰且退,保住性命。”
柳掌櫃一臉懇切,雙手抱拳向楊將軍作揖。
“奧,杜兄弟的兄弟也是軍隊裡出去的?”楊將軍微微挑眉,眼中閃過一絲好奇。
“不瞞楊將軍,我與我兄弟都是鐵旗軍舊部,曾在軍中擔任探馬。
弓馬騎射,生死格鬥也算得上精通,隻要不是深陷重圍,我那兄弟應該都有辦法殺出去。”
杜尚清挺起胸膛,神色堅定,仿佛又回想到了當年在軍中的時光。
杜尚清對齊威的本事還是相當有數的,他們探馬營官兵練就的就是如何突破包圍,快速找出敵人防守弱點,絕不輕易身陷死地。
因此杜尚清才認定齊威雖然被亂軍所困,但料想自保應該問題不大,若是肯舍了鏢局眾人,單人殺出重圍也不是沒有可能。
“原來你們是鐵旗軍的兄弟啊!久仰久仰,這次鐵旗軍派過來的部隊是你們少將軍親率的精兵,我估計你那兄弟若是得了消息定會投過去。”
楊將軍得知杜尚清是鐵旗軍中的探馬營出身,也不禁對他肅然起敬,這北境軍中誰人不知道鐵旗軍探馬營的大名。
他們人人精通騎射,武藝超群,有勇有謀,屬於北境最厲害的三營之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