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允見他油鹽不進,居然執意要去,便開口說道“你要是敢不聽我的話,那我可現在就要去告訴大伯啦!
到時候讓大伯用軍法來處置你,嘿嘿,反正你也夠胖,屁股肉也夠厚,估計同上次一樣,躺上半個月也就恢複了。”
聽到這話,原本氣勢洶洶的楊行瞬間像泄了氣的皮球一般,一下子沒了聲音。
沒辦法呀,誰讓他對大伯心存畏懼呢?
那老頭打起人來可是毫不留情麵的,上次自己醉酒誤事,直接被大伯當著眾人的麵扒掉了褲子,然後一頓狠揍。
就連自己的親爹在場,都不敢上前為其求情。
唉,想到這裡,楊行無奈地歎了口氣,隻得作罷。
他轉頭看向四周,發現剛才還躍躍欲試的老四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悄悄地溜回到隊伍裡麵去了,不禁感到一陣好氣又好笑。
看來這家夥也是怕大伯的軍法呀!
這小子也太不夠意思啦!每次有啥好東西他總是搶得比誰都快,卻從來沒想著給我留哪怕一份兒!
就說上次那稀罕物件吧,大家都眼巴巴地瞅著,可他倒好,二話不說就據為己有了,完全不顧及我的感受。
每次關鍵的時刻,需要有人站出來說話的時候,這小子就會連吭都不敢吭一聲,像隻縮頭烏龜一樣躲在角落裡。
再看看家裡其他人,那假情假意的老二,表麵上對我關懷備至,其實心裡不知道打著什麼小算盤呢。
至於那個裝模作樣的大伯,整天端著一副長輩的架子教訓人,可真遇上事兒了,他也隻會動動嘴皮子而已。
唉,這個家我真是待夠了,感覺處處都是勾心鬥角、爾虞我詐,一點兒溫暖和真情實意都找不到。
就在這時,一名傳令兵一路小跑而來,他氣喘籲籲地喊道
“前軍迅速清理道路,中軍原地警戒!三位大人,楊將軍讓你們過去一趟。”
楊家兄弟聽聞此言,心中一緊,絲毫不敢有半分懈怠,趕忙三步並作兩步地朝著楊將軍所在之處奔去。
與此同時,在不遠處的草叢之中,一個麵容枯瘦、身形乾癟的漢子正壓低聲音對身旁之人說道
“劉村長,咱們還是趕緊抓住時機撤離此地吧?
咱們好歹也算是替杜團練他們爭取到了一些寶貴的時間,至於後續之事,恐怕我們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了。”
被稱作劉村長的那個白臉漢子聞言,眉頭緊鎖,滿臉愁容地點了點頭,歎息道
“也罷,那就依你所言,咱們撤退吧。不過得叮囑大夥動作都放輕點,千萬彆弄出什麼聲響來,以免引起那些叛軍的注意。
隻盼望著杜團練此次能夠旗開得勝,一舉擊潰這夥叛軍。
唉……咱們今年可真是多災多難呐,先是地裡的莊稼遭遇了罕見的大旱,顆粒無收;
如今這外頭又鬨起兵災,簡直就是雪上加霜。這天災人禍一並降臨,真不是個好兆頭啊!”
說罷,他無奈地搖了搖頭,帶著身後的一眾村民小心翼翼地往後退去。
隻見前方鄉道上塵土飛揚,人叫馬鳴一片嘈雜,楊字營的前軍正在組織人手清除道路上堆積的雜物。
而中軍則嚴陣以待,士兵們手持長槍短戟,目光警惕地掃視著四周。
“我們剛下山就遇到阻礙,這很不對勁,大營看來一定是出事了。
有人不希望咱們快速回去救援,咱們必須要儘快趕回去。
老二你等道路一通就立刻帶上全部騎兵先衝回去。
老三,老四你們跟著我殿後,不必要的輜重全部丟棄於路旁,輕裝簡行把耽誤的時間追回來。”
楊秉正眉頭緊鎖,目光中透著焦急與果斷,一邊揮舞著手臂,一邊大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