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世安見他不但不知悔改,還頂嘴,頓時怒氣更盛。
“來人,請家法!先給我打他二十大板!”
頓時便有下人應聲而去,葉祈寧也不慫,猛地從床上起來直直的跪在地上,一副有種你就打死我的作派。
葉阮不由扶額。
這個弟弟還真是……傷腦筋。
“父親,您方才一進門便隻顧斥責弟弟,可有問過弟弟為何與人動手?”
葉世安瞧見再度開口的葉阮,心情不由更加煩躁,連帶著因為她禮儀進步了些,剛對她有些改觀的心又再度厭煩了起來。
這也是個丟人的!
也不知當時那雲棠被灌了什麼迷魂藥,非要不顧葉家眾人的反對將葉阮送去跟那勞什子的神醫學醫。
那神醫連姓名都不願透露,這醫術能高明到何處?
雖然葉氏祖上有醫求傳承,如今葉府庶出的子女,或是旁支習醫者也大有人在。
這也是為了讓世人記住,葉家曾為西林開朝曾作出過多少貢獻,曾經兩朝葉家女為後,又是何等的輝煌。
說不得陛下也要念及這一份情誼。
但葉阮可是嫡女。
還是雲氏女所出的嫡女。
這個身份便是連皇子也配得的。
對他的官途更是大有助益。
想到雲棠當初送葉阮去學醫時的堅決,甚至搬出雲家勸說於他,他就恨得牙癢。
現在這葉阮不通琴棋書畫便罷了。還長成這副樣貌。
彆說高攀皇子了,她回來後屢次在宴會上丟醜。
能有門當戶對的人家求娶他就燒高香了。
他不禁想,若是嫣兒是雲棠所出該有多好。
如今也不至得了宣王青眼,卻過不去嘉貴妃那一關。
思及此,葉世安看著葉阮沒好氣的說道
“這還用問嗎?定是他尋釁滋事!”
葉阮聞言隻不疾不徐的繼續說道
“父親,今日醉仙樓發生的一切,我親眼所見,弟弟之所以和曹家公子大打出手,是為了三妹妹,並非有意尋釁滋事。”
“若父親因此帶弟弟去曹府賠罪,不是等於向外人承認三妹妹確有錯處嗎?”
“父親隻問說弟弟不像您的兒子,可阮兒以為弟弟此番為了三妹妹出頭,不過是遵從父親往日教導我們的手足之情罷了。”
葉世安聞言一怔。
他方才下朝才進門,便聽管家回稟說葉祈寧在醉仙樓喝多了酒尋釁滋事,和曹尚書家的公子動了手,並未提及與葉嫣有何關係。
肖氏見葉阮扯到了葉嫣身上,不由想岔開話題。
“阮兒,你這是說的什麼話。你父親不過是一時之氣,我們勸著便是,不會真罰了寧兒去,你怎的還跟著你弟弟一起拱火?”
冬青見肖氏冒了出來,也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夫人這話不對,奴婢雖由雲府初入葉府,但在府中也常常聽聞雲夫人說葉府待大小姐與二公子如何如何好。”
“但奴婢方才所見,老爺自進門起便不問青紅皂白,甚至要對二公子動用家法,對二少爺滿臉的傷不聞不問,大小姐不過是為二少爺分明幾句,怎麼能說是拱火呢?”
“方才夫人不是也說,便是拚著大少爺與老爺的前程不顧,也要去曹府替二少爺討回公道嗎,怎的如今也不替二少爺分辯幾句,反而一味的責怪大小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