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事,你都說了,你大姐姐的師傅不願她顯露人前,她要有那份心爭強好勝之心,憑她那身本事,這半年早就名聲大噪了,哪裡輪得到為我們所用!”
“隻是你大姐姐如今院中的消息是越來越難打聽了!”
想到葉阮和她院裡那些下人,肖氏便有些來氣。
“那雲府派來的下人,眼睛著實刁鑽,如今我們安排在青玉閣的四個人,隻留了一個蠢笨的白芍,也不知是不是太笨沒成過什麼事,反而沒被趕出來!”
白芍原是葉嫣院裡的,隻因長開後容貌太盛惹葉嫣不喜,這才順便一同遣過去的。
平日葉阮帶著出門,還能更襯得她更加不堪。
不想如今,能幫她監視青玉閣的隻剩她一個了。
“母親不必生氣,如今葉府還是母親當家做主的,父親又不喜她們姐弟,雲府那幾個下人縱然看出什麼,也翻不出什麼花樣來。”
肖氏讚同的點了點頭。“這倒也是,好了,不說這些了,你舅舅讓人送來了些上好的頭麵,你也一並試試,明日我們嫣兒必定是最惹人注目的!”
葉嫣含笑應聲。
……
另一邊,葉阮和葉祈寧到了雲府後,便打發葉祈寧跟雲麒去玩,自己則和舅母,二表哥在一處說話。
林氏見他打發走葉祈寧不由問道。
“我瞧著寧兒倒是與你親近了很多,你表姐之事,還不準備告訴你弟弟嗎?”
葉阮默了默。
“弟弟心性單純率直,藏不住事,還是先瞞著他吧!不知我托冬青來拜托表哥的事可有消息?”
雲戈點了點頭。
“你回葉府之前,應該會有消息傳回來”
林氏這時也插聲進來。
“阮兒,這事我聽你表哥說過,為何你要讓這花鈿妝再度在京中興起?”
花鈿妝幾十年也曾盛極一時,隻後來慢慢淡了,如今京中貴女很少再作此妝。
葉阮見舅母疑惑開口道?“舅母可還記得當今陛下的姐姐?”
林氏思忖了片刻。“你是說早逝的朝陽長公主?”
“不錯,這位長公主額間有一枚很小的胎記,但女兒家愛嬌,長公主便日日作這花鈿妝遮掩。”
“太後極其疼愛於她,隻是這長公主命薄,十二歲便去了,宮中之人因怕觸及太後傷心事,便都默契的不作此妝,這盛行一時的妝容才在京中貴女中淡去。”
“隻是如今已過去了三十餘年,太後當初的悲傷之情如今恐怕隻餘思念。”
林氏似有些明白,又不甚明白的樣子。
“然後呢?”
葉阮抿了口茶接著道。
“葉嫣明日便是想以此妝,引得太後關注。”
這些事情雲戈早就聯想到了,隻是他也有未解之處。
“光憑一個妝容,恐怕不夠”
葉阮笑了笑。
“再加上一個與長公主年齡相仿的少女,為緩解太後頭風之症,苦心鑽研,終於尋得有效之法的一片孺慕之情呢?”
雲戈瞬時了然。
“想必那藥是出自表妹之手?”
葉阮與雲戈對視一眼,相視而笑,葉阮調笑著的向雲戈做了個揖禮。
“表哥聰敏。”
雲戈目光微動,也笑著文縐縐的回了個禮。
“不及表妹靈慧”
林氏看著兩人打趣,突然心中閃過一個念頭。
……
此時,中書令蘇家秋日宴。
眾多貴女聚在在蘇府八角亭中對詩作畫。
懸掛在八角亭的卷軸上,點綴著特製的一枚枚精美的乾花,有風吹過時,便有乾花隨風飛舞。
甚是風雅美麗。
忽然,其中一枚乾花,正正落在了蘇家嫡女蘇婉的眉間。
那乾花製成十分精巧的形狀,白色的花芯,淡黃色的花蕊,襯得本就書卷氣十足的蘇婉愈發出塵脫俗。
引得一眾貴女驚豔不已。
這時,蘇府的另一個小一點的少女道
“婉姐姐這樣甚美,聽聞早年便有花鈿妝盛行,不如我們今日也試上一試”
被喚作婉姐姐的女子,點了點少女的鼻尖嗔道。
“就你最愛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