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皇帝怒斥了一聲。
帝王之怒,還是如此近距離的承受,葉嫣一張小臉嚇得煞白。
葉懷遠馬上上前替太後把脈,待探明太後的脈象,葉懷遠隻覺渾身如墜冰窖,顫顫巍巍的跪在地上,連一句話都說不完整。
“皇上……微臣,微臣不知……太後娘娘她……”
皇帝見他這副模樣,怒從心起。
“混賬!這藥是你們所獻,如何能不知。”
葉懷遠身子瑟縮了一下。“皇上息怒,這藥方……這藥方是我這侄女拿與微臣的,臣確實著人試過了沒有問題,臣真的不知為何太後會如此啊!”
砰的一聲,西林帝隨手從旁邊拿起一個茶盞,砸到了葉懷遠身旁。
大殿之中的臣子們頓時也從座位上爬起來,跪了一地。
葉嫣見葉懷遠將事情都推到她身上,一時也顧不上同他爭辯。
“皇上,這方子一定沒有問題,說不定……說不定是其他原因導致的,皇上明察!”
皇帝卻不欲再聽她們分說。
“來人,將她們二人給我押去刑部大牢,等候發落!”
語落,即刻有侍衛上來抓住了葉懷遠和葉嫣。
葉嫣見狀心中頓時亂作一片,看三叔這樣子,太後怕是不成了,謀害太後可是重罪。
她不能死,不能死。
葉嫣朝君離投去求救的目光,可他明明看見了她的求救,卻隻立在原地不動。
事涉皇祖母,是父皇的逆鱗,他不敢。
葉嫣心中一涼,再顧不得其他,用力掙脫了侍衛的束縛,跪在地上朝西林帝邊磕頭邊大聲喊道。
“皇上,這方子是臣女的大姐姐給的,她是神醫蘇木的徒弟,她一定能救太後,請皇上再給葉家一次機會!”
皇上聞言眉梢一動,隨即朝那將人往下拖的侍衛開口道。
“慢著!先放開她!”
侍衛聽命,依言放開了葉嫣,葉嫣頓時如蒙大赦,疾步跑到西林帝不遠處跪下。
皇上隨之走到葉嫣身前,厲聲道。
“神醫蘇木的弟子?你大姐姐,哪個大姐姐?”
葉嫣連頭都不敢抬,隻跪在地上看著西林帝明黃的袍角,顫顫巍巍的答道。
“回陛下,是臣女的嫡姐,葉阮”
西林帝聞言目光在殿中一掃,大聲道。
“葉阮何在?”
葉阮早就想到葉嫣情急之下會攀扯自己,也想好了應對之策,卻沒想到她竟然把師傅也交待了出來。
隻是此時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她自滿殿跪得密密麻麻的人群中走出,跪在正殿之中。
“臣女葉阮,參見皇上!”
皇上瞧著這張極為陌生的臉,眼帶疑色。
“你是神醫蘇木的徒弟?”
“是!”葉阮恭敬的應聲道。
“獻與太後的藥方是出自你手?”
“回皇上,臣女從未給太後開過任何藥方。”
葉阮不卑不亢的答道。
西林帝聞言又看向葉嫣,眼中滿是厲色,葉嫣見狀顧不得其他,忙不顧儀態的撲到了葉阮身邊顫聲道。
“大姐姐,是嫣兒錯了,是嫣兒一時糊塗,將你開給姨母開的藥方獻給了太後,你一定能救太後的對不對,你救救她,你救救嫣兒!”
西林帝此刻也聽出了端倪,想著此時太後情況危急,陸院判也還未到,除了讓眼前之人試一試,似乎彆無他法。
“既你們自稱是神醫弟子,朕便再給你們葉家一次機會,但太後若有個好歹,你們葉家一個也跑不掉!”
葉世安還未從葉阮承認是神醫蘇木弟子的震驚中回過神來,就聞得皇上此言,頓時冷汗直冒,有些急切的看向葉阮。
“阮兒,你一定要治好太後!”
當年那個不修邊幅的人,竟然是身醫蘇木,而這個蠢笨的女兒居然是神醫傳人,這麼大的事,她竟然瞞著他,簡直是可惡至極!
葉阮沒有看葉世安,隻朝皇上福了福。
“臣女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