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應該的,況且……”雲戈看了一眼君湛。“還是景王殿下的人動作快,說來,我也不過是白費了一番力氣而已。”
“無論如何,表哥的這份心,阮兒領了,阮兒敬表哥一杯。”
葉阮說著給自己和雲戈斟了一杯酒。
葉祁寧見狀也忙道。
“姐姐,算我一個,算我一個。”
雲戈端起手中的酒杯,卻隻是看了看君湛阻止二人的動作道。
“寧弟弟和阮妹妹錯了,我們是自家人,我替父親為姑母儘一份心力是應當的。”
“隻是江南路途遙遠,景王殿下非親非故卻替表妹、替我雲家尋得人證,我們該一起敬王爺一杯才是。”
葉阮也覺表哥說的有道理,隻是想著君湛如今有傷在身不宜飲酒,正準備提議以茶代酒。
便見君湛挑了挑眉。
修長的手指慢條斯理的撫過下唇,麵無表情的道。
“本王這嘴唇前些天不小心咬破了,怕是沾不得酒,便不與你們同飲了!”
葉祁寧看了看君湛嘴上那有幾分明顯的傷痕跡不由有些納罕,下意識的便問道。
“王爺怎會將嘴咬成這般?”
一旁的葉阮聽到兩人言語險些連酒杯都沒拿穩。
這人真是惡劣的緊。
若是不想喝酒,隻說身上有傷便是,何必……
一時間已經散去些的羞惱又湧了上來。
雲戈自然注意到了也阮的異常,看著她原本白皙的麵容染上了一絲紅,心中猛地一滯。
君湛瞥了雲戈一眼,這才滿意的朝葉祁寧道。
“意外而已,不值一提。”
葉祁寧也是先前聽半夏那丫頭的說辭才壯了幾分膽子而已,自然也不敢追問,隻拉著葉阮和雲戈將方才斟的酒喝了,重新坐了下來。
不過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坐下來後,姐姐和表哥又沉默了下去。
倒是景王突然開口朝他道。
“方才進來時看到了放在正堂中的槍,用的可還順手?”
“是,王爺送的長槍,槍尖鋒利,槍身韌性十足,連舅舅都誇過數次,說定非凡品。”
君湛點了點頭,意味深長的道。
“看來葉二少爺已經選定兵器了。”
“是,王爺。”
君湛又瞥了一眼雲戈,才正了正色道。
“這練好槍法雖重要,但若想有所作為,來日走武將的路子,僅憑一身武藝是不夠的。”
“這長槍之所以成為戰場上的兵器之王,與其千變萬化的陣法脫不了乾係。”
“你勤練武藝的同時,也需將這兵法陣法熟讀於心,否則也不過是個莽夫罷了。”
葉祁寧如今受教了許多,聽君湛的話不由心中暗襯了一下,恭敬的應是。
雲戈也看出這位景王殿下今日是有意暗示他什麼,紫雲峰那日他二人是同時送了兵器給葉祈寧選擇的。
他這不就是意有所指的借著那日兩人的對話告訴他,表妹也會如表弟選擇兵器一般選擇他?
心中雖然被方才葉阮的神色擾亂了片刻,但此刻他還是忍耐下來若無其事的溫聲道。
“王爺所言有理,待回去以後,我自會親自教導表弟!”
說著她又轉向葉阮。
“阮妹妹回京後,不若與表弟在雲府多住些時日,這樣我與父親也可以多教寧兒一些時日。”
葉祁寧聞言不由興衝衝的道。
“表哥當真願意教我?”
表哥可是十七歲就中了會元的人物,涉獵頗廣,若表哥願意教他,他定能受益良多。
“自然。”
葉阮也想著在那嬤嬤開口之前,她也是不想回到葉府的。
自然無有不可的答應了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