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許你一世傾歡!
半個月的時間一晃而過,轉眼已是十二月,近日京都之中最熱鬨的事除了許府二小姐許子衿的及笄禮。
便是西林帝突然宣布三日後要在宮中舉辦一場宴飲。
原因不明。
也是在這個時間,先前因為遇刺墜崖受傷,去到溫泉行宮養傷的景王殿下要回京的消息也傳了回來。
京郊附近,景王府那有幾分招搖的馬車,正緩緩駛入京中。
依舊是來時的馬車。
馬車上,也還是來時的兩個人。
隻是葉阮席地坐於馬車那厚厚的貂絨毯上,看著對麵執棋的君湛時,恍若隔世。
見她微微的出神,君湛修長的手指在棋盤上輕輕敲了敲。
“阮兒,該你了。”
葉阮同樣執棋的手不由滯了滯。
自那日她二人達成共識後,這人就突然改了口,說是要提前適應,免得來日在陛下麵前露了餡。
葉阮十分不習慣從他嘴裡聽到這樣親昵的稱呼。
“王爺,如今已經回京了,您不是說上元夜之前,先不公開我們的事嗎?這個稱呼怕是不妥。”
君湛對於“我們”這兩個字極為滿意。
“無妨,本王分得清場合。”
葉阮無奈,隻得將心思放回棋盤之上,思慮片刻後將一粒白子落下。
君湛頗為讚賞的點了點頭。
“不錯,如今知道聲東擊西了。”隨後便執了一粒黑子,在棋盤中落下。
葉阮看著那黑棋的位置不由苦笑。
“可惜對王爺無效。”
君湛微微勾唇。
“你是本王親手教出來的,本王才對你的棋路有幾分把握,但今日這局布的確實不錯。”
葉阮不置可否的將手上的棋子放回棋盒中,自地上站起來,坐回側坐之上。
“小女認輸了。”
君湛看了葉阮一眼。
“怎的,惱了?”
葉阮抿唇笑了笑。
“王爺覺得小女是那般輸不起的人嗎?”
君湛勾了勾唇,也自地上站起來在主位上坐下。
隨手從一旁拿過一條濕帕細細擦著手。
“那便為了回京之後的事煩心?”
“是,王爺何時可以安排小女去見那位嬤嬤?”
君湛知她心中的急切。
“今日本王還要入宮覲見父皇,你安心在府中等我的消息便是。”
君湛將那濕帕放回原處,接著道。
“還有一件事本王要同你說。”
葉阮微微抬眸。
“何事?”
“先前本王讓長寧安排人盯著葉嫣,想揪出那日龍澤湖上安排平陽郡主落水之人,如今已經有消息了。”
葉阮微微皺了皺眉。
“看王爺這神色,那個人與小女有關?”
君湛也不與她繞彎子。
“是葉知凡!”
葉阮聞言不禁眉心一跳。
“他如今名聲儘毀,怕是連龍澤湖的畫舫都上不了,他算計平陽郡主做什麼?”
君湛正了正色看著葉阮。
“這便是本王要告訴你的事,他毀了名聲被父皇斷了科舉的路子後,自知前路無望,便破釜沉舟,去宣王府當了幕僚!”
“而且……這宣王府的幕僚可與旁人府中的謀士不同,除了要服毒,身上還要烙奴印!”
“是嘉貴妃不放心君離禦下之術,為了徹底控製他們,讓他們死心塌地為君離辦事定下的死規矩。”
“他付出了這麼大的代價,心中最恨的人是誰,不用我說你也知曉。”
“這次去溫泉山莊,本王允許你將長意留在京中替你護著青玉閣那些人,是因為你在本王身邊待著是安全的。”
“可是如今回了京,暗中又有這麼一條毒蛇盯著,你斷不可再讓她離身。”
葉阮聞言亦有些驚訝,有些沒想到葉知凡會做出這樣的選擇。
他一向自視甚高,如今這般算是彎了脊梁。
“小女知道了,定會仔細防範著他的。”
君湛見她心中有數便不再言語,他雖然擔心她,但她不是菟絲花,縱然如今應下與他的婚事,也並不會願意事事依賴於他。
午膳時分,馬車行駛到了雲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