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她前兩天還將上門鬨事的自家祖母與庶妹一同收拾了呢!我看啊,隻有她讓彆人吃虧的份!她哪能被旁人欺了去!”
平南王妃看著薛南珠搖了搖頭。
“你啊!這事情哪能光看表麵,你隻想想你自己這兩次見麵對她多番無禮的言行,若換成你自己,便是能忍住不拿鞭子招呼上去,也得與人論個長短!”
“可她卻隻麵不改色無半分介懷,除了因為她看出你是個無心的,便是她已經習慣了被這般對待,心中已然不在意了!”
“若非無人愛護,或者無所依仗,哪能練就這般心性呢?”
“你說的聰明與伶牙俐齒,焉知不是自困境中磨礪而出。”
“你彆忘了,她如今尚未及笄,比你還要小上一歲呢!”
薛南珠聞言不由愣了愣,看向那已經走遠了的身影。
忽然覺得,那形單影隻的身影,好像……是有些單薄。
薛南珠想著忽而用力甩了甩頭,看向平南王妃道一臉懷疑的道。
“母妃,你也不過見了她兩次,哪裡就能這般了解她了,我看啊,您就是被她說的那什麼美容養顏的藥方收買了。”
平南王妃隻嗔了薛南珠一眼,說了句沒大沒小便不再言語。
葉阮這個時候已經走向了葉府的坐席。
葉世安被貶職後隻官拜五品,所以如今的座位便愈發靠後了,此時人都聚攏在在靠前的座位旁寒暄,這後麵倒沒剩多少人。
此時見葉阮緩步而來,一路吸引了無數目光,葉世安,葉老夫人以及肖氏都沒有什麼好臉色。
尤其是看清那張如今有五分肖似雲棠的臉後,肖氏心中愈發膈應的慌。
葉阮權當沒看見般一臉平靜的朝他們見禮。
“父親、母親、祖母!”
葉老夫人冷哼了一聲。
“難為你還知道自己姓葉,該待在什麼位置,我當你今日還要不知羞的巴著雲府呢!”
葉阮隻麵色不變的道。
“祖母說笑了,不過是因著弟弟還未大好,阮兒這才在舅舅家停留了幾日,明日便會帶著弟弟回府了。”
“畢竟祖母不惜裝病也想讓我與弟弟回家一解思念之情,阮兒又怎忍心讓祖母再多等呢!”
那日的羞辱和嘲笑聲再次湧入腦中,葉老夫人的麵色瞬間便變了。
葉世安見母親神色不愉忙斥道。
“混賬!哪有你這般編排自己親祖母的!你這是忤逆不孝!”
“父親誤會了,阮兒不過實話實說!這忤逆不孝的罪名阮兒實不敢當!父親,阮兒站久了有些累,便先入座了。”
葉阮說完便自顧自的走到三人後方的座席上坐下。
葉世安見她這番目中無人的樣子,深覺自己一家之主的威嚴儘喪。
隻是想著今日是嫣兒的好日子,家醜不可外揚,眼下這樣的場麵並不是他發作的好時機,便咬了咬牙忍了下來。
反正待她回了葉府,他有的是機會收拾她,讓她為壞了知凡前程的事付出代價!
葉嫣餘光瞥見葉阮回了葉家的坐席,也與身旁一眾貴女道了聲告辭,從前方走了回來。
她款步走到葉阮身旁的座位坐下,似笑非笑的開口道。
“大姐姐好本事,不過兩個月便脫胎換骨,回京半年一直藏拙,倒是委屈姐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