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是葉家人,為何要幫我?又為何要對付自家人?”
葉阮緩步在秦冉身旁的座位坐下。
“自然是與秦姐姐一般,心中有恨!相信長意救下姐姐的時候,已經同姐姐說過了,我與姐姐……有共同的敵人。”
“無論是肖家,還是葉嫣,葉知凡,我與他們的仇怨,絕不比姐姐少半分!”
“至於其中的糾葛,我有難言之隱不便與姐姐言說,姐姐隻要相信我會與你一樣,不遺餘力的讓她們都受到應有的懲罰便是!”
秦冉想著她對葉知凡做下的事,她口中的恨必是沒有作假的,也不再疑心有它,接受了眼前的事實。
她與葉家、與肖家有什麼恩怨,她其實並不在乎。
她隻知道,她救了自己是不爭的事實,而且眼下,她也是她報仇唯一的希望。
微微平複了心態後,秦冉才抬眼看向葉阮。
“我信你!隻是你今日突然找我出來,可是已經想到對付肖家的辦法了?”
葉阮點了點頭。
“自然,姐姐身在肖家,可有發現近日肖家有何異常?”
異常?秦冉想了想,隨即心中一動。
“前些時日,肖衡和肖廣愁眉苦臉了一些時日,府中也頻繁進出了許多管事,且都是一臉垂頭喪氣的模樣,瞧著像是肖家的生意出了什麼大問題,連府中的氛圍都跟著有些沉重。”
“直到近日,府中才一改頹然之氣,仿若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肖衡甚至時常一臉喜色。”
“我心中雖然奇怪,卻也無法探知其中的緣由,你說的異常,可是指這個?”
葉阮見秦冉觸覺敏銳,不由又心安了幾分,畢竟是國子監家中教出來的女兒,拋開了對葉知凡的迷戀和身居深閨的無憂無慮後,這份智慧與心性便顯露了出來。
“姐姐猜的不錯,肖家先前資金周轉出了問題,整個肖家各處的產業差點被人蠶食,直到近日,他們尋了一門新的營生,才緩過勁來。”
“秦姐姐也知道,能在這麼短的時間盤活諾大一個肖家,所需要的銀子絕對不是小數目,而能獲得這麼大暴利的營生,也必然不是什麼正經路子!”
“據我得到的消息,他們是在與官府上下串聯,販賣私鹽!”
秦冉聞言猛的自座位上站了起來。
“販賣私鹽?此話當真?!”
葉阮頓了頓,安撫著秦冉坐下。
“自然當真!這也是今日我請秦姐姐過來的原因!”
“肖家既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必然遮掩得十分隱秘,尋常人無法探知,但是秦姐姐不同,你現在名義上還是肖家的人,又身在肖家近水樓台,行事必然方便許多!“
“我想讓秦姐姐獲取肖家的信任!看能不能從他們口中探知存放私鹽的地點,或者尋到買賣私鹽的賬冊。”
“左右秦姐姐如今手中有和離書,事發的時候,也不必擔心被肖家牽連!”
秦冉心中驚疑不定,身為官家嫡女,這買賣私鹽是多麼大的罪名,她又怎會不知?隻是微微思忖片刻後,她又麵露難色。
“這確實是個好機會,隻是如你所說,這事事關肖家命脈。”
“雖然我按你說的做,在肖家立了足,可我與肖冠清的關係畢竟……她們怎會將我視為自己人將如此機密的事告知於我?”
“你也看到了,連我今日出門,肖家都要讓人盯著,肖家議事書房我更是連進去的資格都沒有!”
“你說的這件事,我恐怕辦不到!”
葉阮伸手握住了秦冉的手,輕聲安撫道。
“秦姐姐的擔心我知曉,姐姐認為辦不到,不過是覺得你如今無法取得肖家人的徹底信任!”
“姐姐不必憂慮,我已經替姐姐想好辦法了!”
秦冉聞言有些疑惑的看向葉阮。
“什麼辦法?”
肖家畢竟是經商之人,她看那肖衡肖廣都精明的緊,不是那麼好糊弄的。
葉阮的臉上浮現出一絲耐人尋味的笑意。
“自然是讓姐姐實現肖家心中所願,懷上肖家的子嗣!”
語落,秦冉大驚失色,猛的甩開了葉阮的手。
“不可能!要我委身肖冠清,倒不如死了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