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許你一世傾歡!
第二日,肖氏病重在夜裡猝死的消息便傳了出來。
青玉閣內,長風坐在桌前由著半夏替自己包紮傷口,嘴裡嘟囔的道。
“輕點……”
半夏聞言脾氣極好的放輕了手上的動作。
這人是為自家小姐辦事受的傷,她自然多了一份耐心。
長意沒眼看的白了長風一眼。
“適可而止吧,再不包上恐怕就要愈合了,你還不回王府向王爺複命嗎?”
長風隻覺得長意自從跟了葉大小姐之後,這嘴皮子是利索了不少,從前在景王府的時候,都隻有他打趣她的份,她隻跟個悶葫蘆似的。
有些心虛的看了半夏一眼,見她神色如常,長風這才朝長意瞪了回去,繼而朝葉阮道。
“葉大小姐,王爺說若你有需要,我可以在這裡停留一些時日。”
葉阮卻隻笑著搖了搖頭。
“王爺正是用人的時候,我這裡有長意便夠了。”
長風聞言倒也沒有多說,雖然葉大小姐這裡悠閒自在,沒事還能逗逗小丫頭,但他著實也放心不下王爺,不過一會便離開了。
長風離開不久,葉世安便讓人來喚了葉阮過去議事,葉阮讓冬青替自己換了身素淨點的衣服便出了門。
此時葉府下人已經開始在回廊上懸掛白色的燈籠與白幔。
正堂中,葉世安與葉老夫人坐在主位之上。
見葉阮進來葉知凡頗有些好整以暇的將目光落到了她的身上,似乎很期待從她臉上看出什麼失望,頹敗之色,而葉阮卻隻視若無睹的坐了下來。
見人都到齊了,葉世安的聲音也響了起來。
“母親,府中失了主母,這喪儀之事恐怕隻得勞煩母親了。”
葉老夫人隻有些惋惜的應聲道。
“我知道了,隻是這人走的突然,如今又接近年關,這喪事也不宜拖的過久,恐怕不宜大辦!”
葉世聞言安歎了一口氣。
“也隻能如此了,隻是我與蓉兒終究夫妻一場,雖然不能大辦,也不好太過虧待了她。”
“你放心,我心中有數,隻是我畢竟上了年紀,這事還得尋個得力的人幫襯著。”
葉世安點了點頭,忽而將目光移向了葉阮。
“阮兒是家中嫡長女,便讓她幫著母親辦吧!”
葉阮聽著這兩一唱一和的兩人,心中不由冷笑一聲。
什麼接近年關不宜大辦,不過是因著西林雖摒棄了守孝三年的舊俗,但家中近親下葬之事起的一月內,有熱孝在身者不得議親。
算著日子,若是這喪事大辦費了時日,到上元夜時,陛下恐怕會忌諱著先不賜婚。
葉嫣如今又尚且及笄,雖然有了宣王的口頭承諾,但這事若不能趁這次機會一並敲定,恐怕又得耽誤上一年,這其中有什麼變動誰又說的定呢?
肖氏若知道自己死後都不得體麵,還要被人算計著,也不知作何感想。
“父親說笑了,家中有母親親出的大哥和三妹,哪裡輪得到我的身上。”
“且大哥是嫡長子,長幼有序,自然該由大哥來。”
葉世安聞言麵露不愉。
“你不是不知道你大哥的情況,如何能拋頭露麵。”
葉阮麵色不變,這喪事若趕著辦,必然十分倉促,稍有不慎便會惹人非議,葉世安不過是想讓她去擔這惡名罷了。
“阮兒自小不長在京中,不識禮儀規矩,恐丟了府中臉麵,萬不敢擔此重任。”
葉世安卻有些強硬的反駁道。
“她終究是你的嫡母!你這般推諉成何體統,這事就這麼定了!”
葉阮卻不願與他在此事上過多糾纏,隻站起了身道。
“我的母親,隻有雲棠一人!肖氏雖然人死燈滅,但她害我生母之事我不會忘記,父親若不怕我到時將這葬禮的場麵弄得太難看,儘可試試!”
“混賬!你昨日上公堂誣告,為父還沒尋你算賬,你竟還不知悔改!”
葉嫣這時也騰的一下自座位上站了起來,神色有些恍惚的尖聲道。
“父親,母親說不定就是被她氣死的!或者……是她在給母親的方子中動了手腳!這才導致母親猝死。”
是的,母親是葉阮逼死的,不怪她!
葉阮隻冷笑了一聲。
“我是不是誣告肖氏,由不得父親說,至於肖氏的死因……那個方子有沒有問題,你們儘管尋人去查。”
“我不介意鬨上公堂!聽聞大理寺的仵作驗屍本領極好,我也好奇為何我一告肖氏,她就死了,或許是肖氏畏罪自殺,或者……遭了什麼報應呢……”
葉嫣聞言微微瑟縮了一下,葉知凡瞥了她一眼,暗道了一聲蠢貨。
雖然怕被人查出來,他們沒在肖氏身上留下傷口,也未用毒,可水過尚有痕,葉嫣不想著息事寧人將事情揭過去,竟然還想將事情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