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湛見寧國公麵露難色不由思忖了片刻後道。
“可是因為許太傅?”
寧國公點了點頭,麵色沉凝。
“王爺料事如神,宣王近來似乎與許太傅府走的很近。”
“許太傅當年在朝中文臣中的聲譽可是無人能及的,許多人都受過他的點撥與提攜……”
君湛自然知道君離與許子衿的事。
上一世父皇去的突然,雖然有葉阮帶出的傳位口諭,可當時他已然腿疾痊愈,父皇還讓他領兵出征,讓他建功立業,這傳位之事未必就沒有人起疑。
可君離登基後,除了雲家,朝中幾乎沒有什麼反對之聲,要平息這一切,除了有太後做保,也少不得許府的影響力。
隻是後來君離卻立了葉嫣為後,以嘉貴妃與君離那卸磨殺驢的作風,許家那位小姐的下場未必好得到哪裡去。
“國公的意思本王明白了,若是如此,國公近日便暫且在府中按捺不動,以免打草驚蛇。”
“宣王與許府的事,本王會想辦法解決,屆時國公再行動不遲。”
平南王這時從那溫著酒的爐子上將酒壺拿下來,給君湛和寧國公斟了一杯。
“許家那個老頭子怎的老了老了,人卻糊塗了,宣王那般繡花枕頭,怎可能是良配!他倒也放心讓自家孫女嫁過去!”
寧星河雖然混賬了點,但他拋棄這國公府嫡子身份,一個人出府單槍匹馬闖出一片天的氣魄他確是看的分明的。
當時在南地的時候,他便知道他的身份了。
他也讓薛清越也仔細查過他那些所謂的紅顏知己,其實多是背地裡替他行商之人,他那什麼明珠商行也多收容一些孤女做事。
這年頭能不輕視女子,給一條彆的活路,也是有幾分胸襟的。
若非如此,他也不會默許他與珠兒來往。
誰知好好的,他卻突然逃回了京都,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君湛隻勾了勾唇。
“君離這些年偽裝的不錯,許太傅久不在京中,想來聽到的也多是他的賢名,崔家的作為連父皇都沒察覺,他定然也是不知情的。”
“若許家小姐願意,許太傅確實沒有阻止的必要。”
寧國公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王爺說的有理,若非見王爺突涉朝事又腿疾痊愈,我主動找上王爺,也不會知道他們的狼子野心。”
“說來我家那個逆子當初與王爺私交甚好,可惜如今卻隻知整日眠花宿柳,幫不上王爺的忙!”
寧國公提起寧星河頗有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
君湛與平南王對視了一眼,默契的沒有戳破寧星河,畢竟他私下從商這件事寧國公不一定能接受,還是先瞞著他為好。
平南王輕咳了一聲。
“寧昭兄啊,俗話說棍棒底下出孝子,你就是太過仁慈了,依我看,這孩子不聽話,就該打,多打幾頓就好了。”
“我府中那幾個小子就是這麼教出來的,實在不行再將他關在府中餓上幾天。”
“日後再娶個厲害些的世子妃過門,幫著約束約束,他就能學乖了。”
寧國公卻隻歎了一口氣。
“都試過了,這小子是軟硬不吃,如今他這副鬼樣子,我是沒有辦法了。”
“若真有那能製住她的女子,彆說打,就是動刀子,我與夫人也會主動替她尋趁手的兵器。”
平南王聞言眼中劃過一抹亮光,再次傾身上前重重的拍了拍寧國公的肩。
“寧昭兄果然開明!”
君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