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隻是雖然她鬆口應下了這中宮之位,可她與江莞之間的恩怨有多重,能為了這份恩怨幫我們到什麼地步還尚未可知。”
“你也不能因此懈怠,好生哄著子衿,與許太傅府上的婚事萬不能出什麼紕漏,有了許府,便等於掌握住了多數文人的嘴!這其中的利害,可不是那平南王府那些兵權可以比擬的。”
“對了,前兩日我讓人宣子衿入宮,許府卻說她感了風寒,我讓你去許府探望,你可去了?“
君離聞言麵色閃過一絲不自然,隻垂下眸去道。
“兒子一會出宮便去!”
嘉貴妃聞言皺了皺眉,她太熟悉君離了,他臉上的表情如何能瞞得過他。
“你這兩日是不是又和葉府那個廝混到一起去了,才對我的話充耳不聞?”
君離忙辯解道。
“母妃,兒子沒有。”
嘉貴妃瞥了他一眼。
“最好沒有!你被她攛掇著在龍澤湖先斬後奏做下那等糊塗之事,本宮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便也罷了。”
“左右肖家最近還算得用,一個側妃之位給了便給了!”
“可這正妃之位還未定下你就許了側妃,許家雖然嘴上不說,對此事定是有意見的。”
“若非子衿真心欽慕你,你以為這門婚事還保得住?”
“事關你自己的前程,你自己仔細掂量清楚!”
君離有些心虛的應了一聲是。
這兩日嫣兒失了生母,他去看她的時候,她整個人恍恍惚惚仿若失了魂似的。
那梨花帶雨的樣子著實惹人憐愛,是以他便將許子衿的事給忘了。
而且……他忽然還有些期待在葉府見到葉阮。
那日她看他時那有些冷漠的眼神,不知為何像一根刺一般紮在他的心裡。
自從那日那些莫名其妙的畫麵出現後,他便感覺自己有些奇怪。
君離將腦中那有些理不清的思緒壓下。
“母妃的教導兒子記下了,母妃放心,我定會將許子衿安撫好的。”
嘉貴妃擺了擺手。
“你知道就好,本宮還要去給太後請安,你也出宮去吧!”
“是,母妃!”
……
君離離開皇宮後,倒是真的聽了嘉貴妃的勸誡帶著許多補品來到了許府。
與許子維聊了一會後,許子衿才帶著抱琴走了出來。
許府是書香門第,對府中子女約束也極為嚴格,是以就算如今許子衿與宣王在議親,兩人也不會單獨見麵,每次都有許子維在場。
與君離最初借著葉知凡的名義入葉府與葉嫣私會的樣子大不相同。
見許子衿麵色還帶著一絲病態,君離忙關切的道。
“子維兄不是說你的病已然見好了嗎?怎的看上去還是如此憔悴?”
許子衿臉上浮現出一絲淡淡的笑意。
“病去如抽絲,一時半會去不儘也是有的。”
君離歎息了一聲。
“本該前兩日就來看你的,隻是將近年關,父皇安排了許多差事脫不開身,這才耽誤了,是本王的不是!”
“正事要緊,小女隻是小病,宣王殿下不必如此。”
君離搖了搖頭,麵上依舊滿是擔憂之色。
“女兒家身子嬌貴,便是小病也不能大意,我帶了許多補品來,你在府中需得好生養著。”
許子衿微微頷首。
“小女知道了,殿下既有要事在身,切勿為小女的事過於掛懷,若是耽誤了正事,子衿心中才是有愧。”
“哥哥,你也彆將宣王殿下拘在府中太久,早些送宣王殿下出府吧,我剛吃了藥有些困倦,便先回房了。”
許子維點了點頭。
“抱琴,扶你家小姐回去吧!”
抱琴應了聲是,便將自家小姐攙了起來。
許子衿帶著抱琴微微朝君離福了福,這才緩步走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