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他遭遇劫難,一直意誌消沉,不敢見人,而此時葉夫人又忽然病故,他隻得出麵主持喪儀。”
“本王擔心以他如今的名聲突然現於人前會被刁難,愈發沉淪,便隻得親自去了葉府替他撐撐場麵,卻不想會被子衿誤會至此。”
君離說著打量著許子衿麵上的神色繼續道。
“至於那日龍澤湖上,是閨秀們之間起了爭執引起的,其中還牽扯到了平陽郡主,平陽郡主初來京中,本王如何能提前安排?”
“葉三小姐驟然落水,本王與知凡相交一場,與葉三小姐也算舊識,怎能見死不救?”
“本王知道當時畫舫上還有其他人,可是秦家小姐的事想必你也是知道的,本王便是不忍她被心懷不軌之人鑽了空子,這才一時情急。”
“本王知道此事讓你受了委屈,可當時實在是形勢所迫,子衿可願相信本王?”
君離演了這些年的如玉君子,早已爐火純青,麵上的表情和言語間的懇切,竟讓許子衿瞧不出絲毫的作假。
隻是……
“以殿下之言,您對葉三小姐,當真沒有一絲彆的情分?”
君離微微頓了頓,想著許子衿的性子,腦中快速的轉了轉。
“本王不想騙你,葉三小姐才貌出眾,本王後來確實對她生了幾分欣賞,可本王與她確實是清清白白的,並無任何逾矩之處。”
“她在本王心中的份量,也是萬萬及不上你的,你才是本王唯一認定的正妻,若是你實在不喜,本王隻給她一個名分,保她今後衣食無憂便也是了。”
許子衿聞言心中微動。
若是君離一味的否認,她自然不會相信……
莫非……真的隻是誤會?
這些年她留心聽說的關於宣王的傳聞,他也的確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人。
想到這裡,許子衿眼中的清冷之色散去了些。
“子衿並非善妒之人,殿下既許了她名分,怎可讓她孤苦一生,以殿下的身份,子衿從未想過後院隻有我一人。”
“小女雖無法做到與所有人親近,卻也不會無故刁難於人。
“隻是,子衿還有最後一個問題想問殿下。”
許子衿說著小心的從懷中取出一枚竹紋玉佩。
“此物,可是殿下所有?”
君離接過許子衿手上的玉佩仔細看了看,上麵確實有宣王府的印記,但他卻沒有什麼印象。
隻是看著許子衿那眼中的動容,君離忽然意識到什麼,他早就覺得,許子衿對他的感情來的有些莫名……
“確實是本王之物,隻是本王有些記不清是何時遺落了……”
“子衿是從何處得來的?”
許子衿聞言眸光不由自主的軟了下去。
“年歲久遠,殿下不記得也是有的。”
“今日小女逾矩質問殿下,是小女失禮,還請殿下勿怪。”
“小女不敢求殿下一心一意,隻求殿下今後對子衿,不相欺,不相疑。”
君離聞言眼前一亮,知道她這是信了他了,痛快的應聲道。
“自當如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