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她便想著,這玉佩既被貼身佩戴,必是他心愛之物,而他的品性必是如同他所愛之物一般高潔的……
如今看來,竟是一場笑話……
她心中的君子,不過是一個隻知靠女人的卑劣小人罷了。
許子衿緩緩走到窗邊,抬手便將那玉佩扔了出去。
……
許子衿有些失魂落魄的回到許府的時候,許府卻是一派歡騰之象。
門房的下人見到自家小姐回來,即刻興奮的道。
“二小姐,您回來了,老爺還派了人去馬場尋您回來呢!”
抱琴心疼的看了一眼自家小姐,替她應聲道。
“什麼事這般高興,還要特意尋小姐回來?”
那下人沒察覺許子衿的異常,隻依舊高興的道。
“老太爺與老夫人提前回京了!如今正在文瀚堂同老爺,公子說話呢!”
許子衿聞言眼眶一紅,抬步便朝府內跑去。
文瀚堂中。
兩位須發皆已染上些霜白的老者正坐在上首與坐在下首的小輩們交談,一派其樂融融的景象。
許子衿一路回來積壓在心中的委屈,在見到兩位老者時,似乎就要傾泄而出,然而她卻隻將那滿腔的熱淚壓了回去。
腳步輕盈的走到許太傅與許老夫人跟前,禮儀周全的行了一個禮。
“子衿見過祖父,祖母。”
許老夫人見許子衿前來,忙站起來拉了她的手在身旁坐下笑道。
“許丫頭這是真的長大了,不再是一見到祖父祖母就將禮儀規矩拋到腦後的小姑娘了。”
許子衿握著祖母已經有些皺紋的手,眼中的淚意差點又忍不住湧出。
“祖父的教導,子衿不敢忘。”
許老夫人聞言不讚同的白了許太傅一眼。
“自己平日一板一眼便也罷了,看將孩子拘成什麼樣子了。”
許老夫人說著又拍了拍許子衿的手。
“祖母不是同你說了,這規矩禮儀在外人麵前守著便是,自家人不講這些。”
“你祖父就是個老古板,他說的話你不必全聽。”
“祖母覺著啊,你從前那般就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