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衿,你在說什麼?本王與葉三小姐之事不是已經同你說清楚了嗎?”
聽聞此言,心中正興奮不已的葉嫣也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頓時心中大駭!
不可能……
許子衿她難道要……
然而即便心中再不敢置信。
事情還是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隻見許子衿從身上掏出了一封信,恭敬的麵朝西林帝而跪,雙手高舉過頭頂。
“陛下!臣女知道自己先前已然在陛下麵前默認過與宣王殿下的婚事!”
“隻是小女之所以應下這門婚事,是因為宣王殿下先對小女說,心悅小女已久,願以真心相待,聘小女為妻!”
“隻是臣女後來才知道,此事……隻是宣王殿下的謊言,宣王殿下心中所屬,是葉府三小姐。”
“恰逢從祖父口中得知與許府的婚約,祖父一生重諾,又承蒙雲家大義,不計較臣女先前與人有議親之舉,這才有今日之事!”
“臣女原想給自己,也給宣王殿下留些臉麵,不願將此事道出。”
“可宣王殿下今日如此咄咄逼人,臣女實在不堪此辱,葉三小姐已經將她與宣王殿之事事無巨細,一一寫於信上告知與我,還請陛下過目!”
此言一出,不隻是君離,就連嘉貴妃也有些吃驚,不由自主的將視線轉向了葉嫣,見葉嫣麵色一片煞白,嘉貴妃心中頓感不妙。
這個蠢貨,又做了什麼蠢事?!
這時許太傅的聲音也響了起來。
“許丫頭,你快住口!祖父的話你都忘了嗎?”
然而許子衿雖眼中帶淚,卻依舊擲地有聲的道。
“祖父,子衿記得您說過的話。”
“此事涉及皇家顏麵,我許家身受皇恩,縱然承受陛下的雷霆之怒,被世人詬病我許家藐視皇恩,也隻能一應承擔!”
“子衿原也是想聽祖父的話的,可是方才宣王殿下方才又何曾顧及過子衿以及許府的顏麵?”
“子衿此舉,也是成全宣王殿下與葉三小姐的一片“真情”!”
嘉貴妃見勢頭不對,忙開口朝西林帝道。
“陛下,今日是上元節,實在不宜在此事上再做糾纏。”
“臣妾相信這其中定是有什麼誤會,待今日晚宴結束,陛下再細細查問,將誤會解開便是。”
嘉貴妃話音剛落,一聲嗤笑忽而在殿中突兀的響起。
君湛閒適的靠在椅背上,手指輕撫著桌上酒杯的杯沿,似乎是有些忍俊不禁的道。
“嘉貴妃真是會挑時候,方才三弟與許家二小姐說了這許久的話,表了這許久的“真情”,感人肺腑。”
“本王都恍惚以為自己是在暢春園聽戲了,貴妃卻一言不發。”
“如今三弟該說的話說完了,許小姐剛想說點什麼,怎麼貴妃就說不宜再做糾纏了?”
“怎的?今日是三弟的獨角戲,隻許三弟一人說話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