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文被揍得有些狠,即便喝了蜂蜜水,也還是有點發懵。
緩了片刻,他才看清眼前的溫久,咧嘴一笑,「我就知道,你是能打贏奈文的。」
「少說廢話行嗎?」溫久不耐煩地嘖了一聲,她在這裡浪費的時間夠多了,接下來還要去尋找寶箱呢,哪有那麼多工夫與伊文掰扯。
於是她一把拽起伊文的衣領,眸光微冷,「要說什麼就趕緊說,若是再耗我的時間,小心我一拳給你打進樹乾裡,扣都扣不下來。」
「嘖,兔子小姐的耐心還是一如既往的不好,」伊文仍是笑著的,毫無畏懼之色,甚至還有些興奮,「你湊過來些,湊近一點,我就告訴你。」
聽見這話,溫久思索幾秒後,還是俯身湊近了些。
她如此利落而又坦然,反倒讓伊文有點不自在了。
伊文吞了一下口水,彆過頭,笑意也隨之變淡了幾分,「夠了,你放開我吧,等找個僻靜處,我就告訴你。」
「……你事兒未免太多,」溫久微微皺眉,隨即鬆開了手,「起來,走吧。」
她倒不是一次次容忍伊文,而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尤其是百川書院參賽小隊成員的麵,她覺得伊文確實不太方便說實話。
況且尋個僻靜處也好,還能想辦法避開鏡頭。
於是溫久給隊友們使了個眼色,緊接著,就與伊文進了一旁的薰衣草田。
密密麻麻的薰衣草足有兩米高,人一鑽進去就難以尋見蹤影。
溫久並不擔心伊文趁機使壞,因為她已摸透了伊文的實力。
要反擊,對她而言可不難。
如果伊文敢不守信用搞偷襲,那就不要怪她手下不留情了。
正想著,總算是見走在前的伊文停了下來。
「你……」
溫久的話尚未說完,就看伊文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她雖疑惑,但還是沒繼續往下說。
很快,伊文麵無表情地從領口翻出了枚似銅錢的金屬吊墜。
撥弄幾下後,伊文才開口:「你知道這個是什麼嗎?」
溫久想了片刻,還是抬眸回道:「是信號屏蔽器之類的東西嗎?」
「嗯哼,猜對了。」伊文又笑了起來,隻是如今的笑,似乎沒有先前那般誇張而又真心了。
溫久也不知是不是自己出現了錯覺,她竟覺得伊文此刻的笑容裡有一絲悲涼。
但是畢竟不算熟,也稱不上是朋友,她還是先問起了正事。
「所以你和你哥大費周章讓我避開人群避開鏡頭,就是為了給我展示這個嗎?」
伊文拎起係著金屬吊墜的繩子晃了晃,他有些出神,「我們這次來參加軍校賽,其實是為了殺掉你。可我不想,他也不想。但我們不想也無用,因為還有人願意去做,所以我們寧願你死在我們手上。隻是很可惜,我們失敗了。」
伊文就這樣突然爆出來驚天消息,著實讓溫久頗為震撼。
她愣了幾秒,「這麼大個事兒,你就這樣水靈靈地告訴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