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著月光,看清陸衍臉上的黑色斑紋全部消散,頭頂的那對毛茸茸耳朵也消失不見。
溫久這才鬆了一口氣,飛快運轉起體內靈力,解除融合基因的能力,還將自身的異變強壓下去。
“你是如何做到的?”陸衍見溫久竟然能對基因融合的能力掌握自如,難免驚訝。
他這會兒喝了帝休酒,不止外表的異變被壓了回去,連帶著神誌都清明不少。
回想自己剛剛的舉動,耳尖頓時染上一抹薄紅,覺得既尷尬又羞愧。
他是有與溫久貼貼的念頭沒錯,可他從未想過要在眼下實現。
畢竟兩人的關係隻是好朋友而已,他還是懂得適可而止保持距離的。
奈何受了嚴重異變的影響,讓他的心神都變得不穩了。
那些從前隻會在深夜才出現的欲望,竟然在此時似野草般瘋狂鑽出生長。
他越是回想越是覺得無法麵對溫久,一向什麼星際異獸都不會害怕的他,居然在此時此刻有了前所未有的慌亂。
許久沒等到溫久的答複,他又一次開口:“對不起,我剛才冒犯了你,我並非有意那般,我如果你生氣的話,還請告訴我,我願意接受一切懲罰。”
話音落下,才看溫久一臉無奈地攤手。
“我能跟腦子不清醒的人計較什麼呢?若是你實在有心認錯,就把你比賽時的情況還有比賽結束後發生了什麼,以及你在各個藥材鋪和藥店出沒的原因,統統告訴我。這樣的話,我就保證不生你氣了。”
同為基因融合實驗的受害者,溫久自然知道異變嚴重的時候,心神是極其容易受到影響的。
像她之前不小心在荒蕪星暴走,是直接理智全無。
若非蜃星河幫忙,指不定她就真像狼似的一直四處撒歡了,還有可能傷害到比她弱小的朋友們。
所以,她倒也能理解陸衍先前的失控行為。
隻是她一回想起來,就莫名覺得心慌,像是她即將跟著失控一樣。
這讓她難免有些煩躁,因此她才索性轉移話題,免得自己繼續去回想。
而且正好,她想知道陸衍最近都遭遇了什麼。
為何帝都軍校小隊的成員都被關了禁閉,唯獨陸衍在外。
“我……”陸衍想了想,還是上前拉住溫久,“我們換個地方再說吧,你提出來的問題,我會儘量一一解答。”
得了陸衍的保證,溫久才點頭答應。
她也知道這處角落並非絕對安全,還是換一個地方再詳細聊會更好。
所以她任由陸衍拉著,又在數條小巷中穿梭,直至停在了一處略顯破舊的小屋前。
陸衍鬆開手,上前一步,握住了門把。
一道紅光驟然飛來,掃描了他的麵部又識彆了虹膜。
緊接著,門開了。
“走吧,”陸衍回頭看向溫久,“從這裡,可以傳送到你之前找我的地方。”
說著,陸衍率先走入。
房子裡並無什麼家具,隻有一台正方體的機器,以及一個筒形的透明倉。
“阿久,你先進去吧,這個隻能容納一人進行傳送。”
溫久打量了機器和透明倉一番,相信陸衍不會騙自己,果斷鑽進了透明倉等待傳送。
很快,經過陸衍的一番操作,亮起了一圈圈白色光暈。
溫久被這些光暈包裹著,一時間頭暈目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