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說一,虞時真沒想到章鴻煊的反應會如此大。
他剛想解釋一番,就看章鴻煊起身,順手拿起一根魚竿就往他身上抽。
“啊!師父!啊!不兒!啊!您這是乾嘛!”
章鴻煊咬牙切齒,一邊抽一邊罵著。
“我乾嘛?我清理門戶行不行!哪有你這樣的徒弟,知道溫久是望月樓的老板,居然不早點告訴我一聲,也不想辦法為我引薦引薦!你知道我為了辦一張望月樓的會員卡有多費勁兒嗎?啊?那慕老爺子可沒少為這事兒笑話我!”
“但凡你這個臭小子早點跟我說一說,我至於被慕老爺子還有彆的死老頭子笑話那麼久嗎?嘿喲喂,真是越說越氣,你彆跑,老子今天必須狠狠打你一頓!”
要說對戰,虞時的實力自然不容小覷。
真要與章鴻煊打一場,也不是不行。
可章鴻煊是他的師父,他哪能隨隨便便開打。
所以他隻能受著,但是偶爾跑一跑。免得被打慘了,出去被人看了遭笑話。
一直到章鴻煊累了,又癱在沙發上,滿臉委屈之色。
“哎喲,我心裡苦啊,一把年紀了,也沒彆的愛好,就想吃點好的。結果你還虐待我,認識溫久不告訴我,故意不讓我吃好的。你乾脆給我端一盆殘羹剩飯來,我吃了死了得了。正好啊,把這區長的位置讓給你坐!”
虞時摸了摸被打到的地方,倒也沒破皮流血,就是隱隱作痛。
看得出來,章鴻煊對他手下留情了的。
他重重歎了一口氣,耐心解釋:“師父,我不是故意瞞著你的。當初給你看五大軍校報上來的參賽學生名單時,我還給你說了一聲,溫久似乎是望月樓的老板。可那會兒你就嗯了一聲,沒多問。我便以為,你對望月樓不感興趣。”
一聽虞時提到先前的事,章鴻煊死去的記憶就活了過來。
他的確是看了虞時拿來的參賽學生名單,也聽虞時講了那些參賽學生的大致來曆。
但他那個時候,注意力都放在雷克集團申請要在阿薩神星舉行新一屆機甲展覽會上。
對於虞時說的那些,就隨意聽了一耳朵,覺得沒什麼大問題就沒往心裡去。
哪知道,竟會漏掉了如此重要的情報。
章鴻煊的臉上是紅一陣青一陣白一陣,最終決定將過錯扔到雷克集團的頭上。
“大爺的,都怪雷克集團那個時候非要找茬給我添亂,害得我心緒不寧。這事兒,我之後必要找他們個不痛快,讓他們也知道我有多生氣!”
說完之後,章鴻煊又扒拉著一旁的毛茸茸大熊。
在熊穿著的牛仔馬甲的口袋裡,掏出了一個小瓶子,隨即丟給虞時。
“拿去,雖然俗話說傷疤是男人的勳章,但你還是多保養保養自個兒吧。天天熬夜,那黑眼圈都快比食鐵獸深了,以後上哪兒給我找徒媳婦兒?我可不想你跟我似的打一輩子光棍兒。”
“再說了,我還指望你小子給我整幾個徒孫呢。那老慕和明家老頭,時不時給我炫耀他們的孫輩,我都快煩死了。所以你把自己打理好點兒,這樣才能追到姑娘知道不?”
其實章鴻煊就是覺得打了虞時一頓,有點不好意思,給了瓶療傷藥。
但他覺得直說掉麵子,才會這樣拐彎抹角的。
好歹是師徒,虞時自然明白章鴻煊的心口不一。
他收好療傷藥,笑著回答:“行,我知道,多謝師父關心。”
“去去去,一邊兒去,誰關心你了,”章鴻煊不想聽膩歪話,乾脆續上了之前的話題,“我記得那些參賽學生最近都在休假吧?這樣,你得空的時候帶我去見見溫久唄。”
其實虞時本就想見溫久一麵,聊一聊關於暗係異能者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