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鴻煊的話音落下,虞時不免有些著急。
因為章鴻煊的意思很明顯,就是在拿第二軍區當籌碼。
萬一溫久有什麼壞心思,那第二軍區要如何自處?
所以虞時下意識想要開口,打算用豐厚的物質來誘惑溫久,畢竟他記得對方很喜歡錢財。
然而,章鴻煊是他的師父,對他是十成十的了解。
他都沒來得及說話,就被章鴻煊一把捂住嘴。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我都說了,你就閉嘴,不許再改條件。況且這事兒是要讓小溫久去以身入局,你憑什麼不給人家大大的好處?還有,我是區長,你是副區長,我都拍板了,你不許再叭叭。”
既然章鴻煊都這樣說了,虞時也明白,事情不可能再有回旋餘地。
於是他點點頭,表示自己不會鬨騰,才得以拿回說話自由。
“那就按我師父說的辦吧,溫同學,你意下如何?”
看師徒倆折騰許久,隻為讓自己接受合作,還開出了如此具有誘惑力的條件。
溫久想了想,終於答應下來,“如果真是按章爺爺給的條件來,那我願意合作。不過,我還是要問一問,你們為什麼跟第一軍區有那麼大仇呢?”
“先說好,我不是在八卦。我隻是想知道大概的原因,好讓我自己安個心罷了。總不能我這邊累死累活,就為了挖掘第一軍區內幕,結果你們突然跟第一軍區和解然後反手來針對我吧?”
“所以我需要一個,能讓我努力賣命的理由。”
聽溫久說完這些,章鴻煊看了虞時一眼。
意思很顯然,他是要虞時去跟溫久坦白。
他現在年歲已大,指不定哪天就會撂挑子走人,退休去各個旅遊星球玩耍了。
他是不可能一輩子幫虞時兜底的。
虞時自然明白這點,隻得無奈歎了一聲,“具體原因,恕我無法告訴你。你害怕我反水,我同樣也怕你反水。我唯一能告訴你的,就是我們第二軍區的創始者,與第一軍區有血仇。”
“那位創始者,誓要將第一軍區覆滅。因此,凡是能在我們第二軍區乾到中層甚至高層的,也都是堅決執行絕對貫徹這一誓言的。”
溫久聽見虞時這番話,不免有幾分疑惑。
“雖然我不知道那位創始者和第一軍區到底有什麼血仇,但你們第二軍區這麼多年,來來往往那麼多人。就算隻是中層及以上,也是數以萬計的。你們憑什麼能保證,所有人都會執行那位創始者的目標呢?”
第二軍區又不是第十三軍區,既沒有被逼上絕路,又沒有全員存在著深仇大恨。
溫久可不認為,第二軍區的那些人都能像第十三軍區似的,齊心協力要報仇。
連第十三軍區全員都沾親帶故的,還會出現程斯雨那種叛徒呢。
更何況,第二軍區還是替創始者報仇。
大家非親非故,憑什麼為什麼能做到堅決執行絕對貫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