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獄三年,妻子成了彆人掌中之物!
楊帆整整在地上坐了兩分鐘,這才恢複正常,抬起頭看到屋子裡已經徹底黑了。
沒有電的家,就像是鬼屋一樣,讓他感覺到了恐懼。
這種恐懼,並非是畏懼黑暗,而是這個家沒有一點人情味,更沒有半點家的溫馨。
楊帆從地上起身,走到沙發上一屁股做下去,就這麼坐在黑暗之中。
他在等,等妻子夏如花的回來。
隻要妻子夏如花還有對自己的一點點感情,她就應該回來。
她應該知道自己剛出獄,全身根本就沒有什麼錢,而這個家更沒有任何食物。
他從監獄出來的一下午,任何東西都沒吃。
而此刻依舊在挨餓,可是想到那個徐寧此時此刻就在自己嶽父嶽母家裡吃著飯,跟妻子一家人有說有笑,他心裡就有一種恥辱感,恥辱感之下還有一些絕望。
做人失敗到這種程度,他都嫌棄自己。
突然,楊帆抬起頭看到黑暗之下,牆壁上的婚紗照。
半米見方的婚紗照掛在牆上,婚紗照上麵的妻子夏如花穿著白色婚紗,非常的漂亮純潔,與自己手挽著手,親密無間。
可此刻的自己看到這個婚紗照,卻總覺得那個靚麗清純的女人,有些陌生。
尤其是結合徐寧從夏如花車裡走下來,與夏如花勾勾搭搭的畫麵,這婚紗照上的女人便不再是那麼純潔清純。
越想越氣,楊帆眼角抽搐著起身,來到婚紗照前,一把將婚紗照拽了下來,順勢就要摔碎。
既然這個家已經快要散了,那麼也就不再需要這個婚紗照。
繼續把婚紗照掛在牆上,是對自己的一種諷刺和羞辱。
咚咚…
就在楊帆準備摔碎婚紗照的時候,房門被外麵敲響了。
楊帆心猛然一緊,難道是妻子回來了?
他仔細的看了眼天色,推算著吃飯的話,也的確到了結束時間。
看來夏如花對自己還是有些感情,沒有徹底忘了自己。
想到這裡,楊帆鬆了口氣,把婚紗照小心翼翼的放回牆上掛著,然後來到門前,默念三個數,推開房門。
“呀,真是你啊,楊帆,你出來了。”
站在外麵的的確是個女人,而且也很是漂亮,穿著一件白色印花t恤,露出豐碩的資本。
但是這個女人,卻不是自己的妻子夏如花,而是自己的鄰居慧姐。
慧姐有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有些媚態,看起來格外的迷人。
今年三十歲的慧姐,也是女人最好的年紀。
一米六五的身高,也讓慧姐微胖的體型,更顯得和諧。
曾經的幾年時間裡麵,慧姐沒少照顧他們夫妻。
尤其是照顧自己,夏如花在外麵工作很少回家,慧姐時常給自己一些飯菜,她的理由就是做多了,也吃不完。
但慧姐知道,是因為自己宅在家裡寫書,有時候吃飯都喜歡點外賣,對身體不好。
慧姐把自己當成弟弟一樣照顧,而自己也把慧姐當成是親姐姐。
隻是此刻的楊帆心中,看到慧姐時候,還是有些失望。
因為不是妻子夏如花回來,她果然還是沒回來。
“慧姐,你,你好。”
楊帆有些卑微的低下了頭,更覺得渾身有些不舒服。
主要是自己,混的太差了,以至於不敢去見熟悉的人,生怕被笑話。
慧姐卻沒有笑話的表情,她隻有欣喜,一把抓住楊帆的手腕,開口道“真是你,你回來也不告訴姐姐一聲啊?”
“嗯?如花她?沒回來?”
慧姐往黑漆漆的屋子看了一眼,然後疑慮的問道。
她是因為楊帆房間裡麵傳來的響動和喊聲,才過來敲門的。
本以為是不是進小偷了,為此她腰裡還彆著防狼噴霧。
隻要是小偷,立馬噴上去。
確定是楊帆,她也就鬆了口氣。
隻是這屋子黑漆漆的,一點人味都沒有,且空氣裡散發著一股潮氣。
更主要的是,楊帆的妻子夏如花沒回來。
在她的記憶裡麵,似乎楊帆入獄之後,這兩年多的時間裡麵,夏如花隻回來過三次。
而且每次回來的時候,都是帶著一個男人回來。
她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和楊帆說這些。
但看到楊帆的精神狀態不是太好。
算了,還是彆說了吧,以免繼續刺激楊帆。
剛出來的人,心裡麵都格外的敏感,很是會胡思亂想。
“沒,沒回來。”
“她工作太忙了,慧姐也知道的。”
楊帆微微一笑,儘可能的裝的正常一些開口。
而且還在給夏如花打掩護,替她解釋。
生怕夏如花遭受慧姐的異樣看法,這就是楊帆此刻的心理,彆扭且委屈。
慧姐卻仿佛看穿了楊帆的心思,意味深長的看了眼楊帆之後,連忙說道“行了,沒吃晚飯吧?來,跟我進屋!”
“慧姐,我,我吃過了。”
楊帆見慧姐想把自己往隔壁的家裡拽,頓時有些抵觸的開口解釋。
可是他的肚子似乎抗議他的謊話,不合時宜的咕嚕起來。
“噗嗤…”
慧姐聽到楊帆饑腸轆轆的肚子響動起來,頓時捂嘴笑出聲來,不是好氣的嬌嗔一聲“你個傻小子,還想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