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對於自己而言,是一種恥辱,羞恥。
自己一個大男人,女人都護不住,女人都看不住,失敗啊。
他抽出煙盒裡麵的一顆煙,自嘲的一笑。
自己連抽的煙都是最便宜的貨色,五塊錢一包的煙,滿滿的香精味。
煙霧在房間繚繞著,很快就看不清楊帆扭曲猙獰的臉。
一顆煙還沒有抽完,楊帆已經忍不住心裡的怒火。
妻子今晚要是不回來,那個馬總肯定就已經得手了。
他可能會走一遍,自己曾經走過的路,儘管這條路自己已經足足兩年半沒有走過。
他無法忍受這條路,被另外一個陌生的男人走。
因為他不是變態,他也沒有那種情節。
自己的女人,不能就這樣拱手送人。
至少明麵上,絕對不行。
但自己進監獄的兩年多以來,妻子到底有沒有出軌,那就不得而知。
啪…
楊帆把沒抽完的煙狠狠的擰在煙灰缸裡麵,煙灰缸和茶幾劇烈的碰撞,發出清脆聲。
他不敢再腦補下去了,因為腦補很可怕。
在他腦補之中,妻子和馬總怕是…
他站起身來,目光堅決的推門離開。
不管今晚是什麼情況,也不管自己還會不會再做兩年前的傻事。
自己都不能讓夏如花真的綠了自己。
她怎麼想的,自己不管。
但自己不會讓他們得逞,不會讓馬總得逞。
寶馬車還保留著熱乎氣,畢竟剛從車裡麵離開不久。
車子打著火之後,楊帆關掉音樂,拿出手機想給夏如花打過去。
但遲疑再三之後,他打給了小姨子夏似玉。
若是自己打給夏如花,她絕對不會再告訴自己,她在哪。
因為前車之鑒,妻子絕對不想讓自己破壞她的事業。
“姐夫,這麼晚打電話給我,什麼事啊?”
夏似玉的語氣有些疲倦,還打著哈欠。
她坐在桌子上學習,但若不是楊帆打電話驚醒她,她可能已經趴著桌子睡著了。
“似玉,你給你姐姐打個電話,問問她在哪。”
楊帆開口出聲,示意夏似玉。
夏似玉有些疑慮不解的問“姐夫,你自己怎麼不打?”
“讓你打,你就打吧。”楊帆語氣透著幾絲無奈和疲倦。
“行吧。”
夏似玉也沒有多想,她掛斷了姐夫的電話,然後撥通了姐姐夏如花的手機。
大概十幾秒鐘後,姐姐才接了電話。
“嗯~妹兒,有…有事嗎?”
夏如花的聲音略有些顫抖,且充滿著迷離和醉意。
一聽就是喝酒了,而且聲音發顫,有些不太對勁。
夏似玉皺起眉頭問道“姐,你在哪?喝酒了?”
“沒事,我,我在龍格蘭夜總會,跟幾個同事出來聚會。”
夏如花對自己妹妹,自然是沒什麼抵抗情緒,但她還是撒了謊。
她哪裡是跟同事在聚會?
她是與虎謀皮。
“哦,那你少喝點啊。”
“早點回家。”
夏似玉勉強的一笑,然後沒有多說的掛了電話。
隻是放下電話之後的夏似玉,臉上充滿了擔憂。
因為她給姐姐打電話的時候,發現姐姐那邊的聲音很吵鬨,似乎很多人。
有很吵的音樂,以及男男女女的叫喊聲,還有男人的笑聲。
這就是同事的聚會?到底是什麼樣的聚會?能有這樣的怪異感?
她撥通了楊帆電話,把地址告訴姐夫。
除此之外,她什麼都沒說,也不敢說,尤其是心裡的猜測。
她已經不小了,十八歲的她知道很多事。
現在姐夫跟姐姐的感情似乎發生了危機,婚姻也變的脆弱起來,甚至連自己的父母對姐夫的觀感都變得很差。
這一切的一切,都因為姐夫進過監獄。
“謝謝你,似玉。”
楊帆聽到龍格蘭夜總會之後,心裡已經沒有任何聊天的心思,匆匆致謝夏似玉之後,直接開車前往龍格蘭夜總會。
他要阻止一場可以預見的墮落場景。
以及自己的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