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演戲不在乎演技高低,而在乎能否融入人物角色,隻要融入了,怎麼演都對。
“我…”
楊帆此刻是真的無語至極,自己來沿遷市,原本是想找妻子說的站前警察局,然後調查孩子的事情。
結果調查完了,才發現妻子說謊了,人家警察局根本就沒有記錄。
怎麼一來二去,弄成自己竟然要演戲了…
“彆廢話了,快,服化道,給他上妝。”
宋忠明在一旁催促著。
楊帆見宋忠明這麼堅持,李成全也讚成,他隻能咬著牙答應下來。
得,演就演吧,就當是過一把戲癮。
他坐在一旁開始化妝,穿衣服。
他演的角色戲份不多,隻有半場戲,但卻起到承前啟後,承上啟下的作用。
因為這位九皇子之死,讓四皇子徹底成長起來,知道人不狠,站不穩。
然後四皇子就憑借著自己的狠勁,以及很深的城府,最終拿到皇位,成為皇帝。
並且手刃害死九皇弟的凶手。
劇名叫做《少年誌》也是因為九皇子死前做的一首詩,因此而得名。
四皇子也是因為九弟的這首詩,才堅定爭奪皇位之心。
楊帆坐在化妝椅上,手裡麵拿著劇本。
雖然是他寫的,但早就不記得了,他也一樣要背台詞。
不過他可以不完全的遵循台詞,隻要符合九皇子人物就可以。
二十分鐘之後,他的服裝,化妝都準備就緒了。
而拍攝的場景,也布置完畢。
群演全部到位。
楊帆穿著一身淺黃色的皇子袍,頭戴三珠冠,腰係藍玉帶,整個人年輕了十歲,一副偏偏少年的樣子。
畢竟他演的就是一位十九歲的皇子,很年輕。
此刻這場戲,就是皇帝和九皇子的對手戲。
九皇子發現父皇把四哥關押天牢,於是找父皇理論,並且和父皇頂嘴的一場戲。
也是九皇子把皇帝氣到吐血的一場戲,成為皇帝最終駕崩的一個引子。
“各部門準備,3,2,1…”
“開始!”
導演對著鏡頭,倒數三個數,大喊開始。
場記在鏡頭前一打板,這拍攝也就開始了。
宋忠明老師扮演的皇帝,孤獨的端坐在龍椅上,但不是在大殿裡,而是在大殿門口。
這位皇帝在欣賞月色,或者說是觀月色,而悲。
兩個禦林軍攔住楊帆扮演的九皇子,神色不安。
“殿下,您不能進去,九殿下!”
“滾開!”
楊帆咆哮一聲,怒瞪著兩旁的禦林軍。
這一個滾開出來之後,坐在殿下的宋忠明,心就放在肚子裡了。
李成全也吃了一驚,他沒想到自己這個易安老弟,演的竟然還真挺好,至少沒有那種尷尬感。
僅僅是一個滾開,一個憤怒咆哮,其實就可以看出端倪。
楊帆邁著急促的步伐,來到父皇麵前,但憤怒的他也沒忘記行禮。
“兒臣見過父皇!”
宋忠明孤冷的目光掃過楊帆的眼睛,而後緩緩開口“你還知道朕是你父皇?你擅闖禁宮,怒罵禦林軍,該當何罪?”
楊帆一撩皇子服,直接跪在了地上。
這讓宋忠明一怔,他是真的愣住了,因為劇本可沒有這個安排啊。
不過畢竟是老戲骨,這一怔也不出戲,反而體現人物狀態。
“你這是乾什麼?”
宋忠明給楊帆遞話了,他知道楊帆要走劇情了。
楊帆雙目泛紅,眼中滿是怒火,胸前起伏不定。
“父皇,為何囚禁我四哥?他到底是犯了何罪?”
“天家父子,難道就沒有真情在嗎?”
“您難道非要逼得四哥死在牢裡,您才甘心嗎?”
楊帆說到這裡,又從地上起身,往前躥了一步。
“父皇,您到底在怕什麼?您說,您是不是怕四哥的母族勢力!”
此刻全場一片肅靜,每一個工作人員,包括攝影師在內,都覺得頭皮發麻,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什麼時候,編劇的演技和台詞的功力,都這麼好了?
楊帆卻不覺得自己有什麼演技好,他隻是把心裡的鬱悶和憋屈,通過演戲而發泄出去。
妻子的乾弟弟,那個孩子,包裹,神秘男人等等,都讓他的心不堪重負。
如果不發泄出去,他早晚憋壞了身體。
他此刻哪裡是對皇帝喊,他隻是把對方當成是妻子在吼,在發泄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