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獄三年,妻子成了彆人掌中之物!
楊帆沒有開口問夏如花,而是從茶幾上遞給她一張抽紙。
夏如花拿起抽紙,擦了擦流到臉上的淚水,又擦了擦眼睛。
她的情緒漸漸地穩定下來,但還是止不住的抽泣。
哭到極致的時候,都會抽泣著,要一會才能夠恢複,這是生理本能,並非意識可以控製。
她抽泣了一會,漸漸的恢複了平靜,然後朝著楊帆繼續說道“但是徐寧有一個很現實的條件,那就是讓我陪她睡覺。”
“其實這不是什麼難以理解的事,他肯定是想得到我,我早就知道。”
“否則他沒必要在我麵前表現的那麼紳士,彬彬有禮。”
“但我想不明白,我陪她睡覺,就可以讓你減刑嗎?”
“我有自知之明,還沒那麼昂貴,有這麼大的價值。”
“他都快被你打死了,隻需要我陪他睡覺,就可以抹去你對他的傷害嗎?我不太相信。”
“但我沒有選擇的餘地,如果我不答應他的話,他就要讓徐家運作,把你的刑期延長到極致。”
“故意傷人罪的認定有兩點,致人傷害處以三年以下有期徒刑,導致重傷的會處以三年以上,十年以下的有期徒刑。”
“法律的條文雖然擺在這,但如何裁定這個傷害程度,徐家完全可以做到,他可以讓你蹲兩年半,也可以讓你蹲十年。”
“真的把你判了十年,你這輩子都完了。”
“你完了,我也就完了。”
“所以我…”
夏如花說到這裡,原本忍住的淚水又撲簌簌的落下,但這一次她沒有情緒崩潰,而是一邊哭一邊說“我答應了他的要求。”
“在你被抓起來的第三天晚上,我跟他就睡了!”
“他開了個酒店,我晚上去了酒店,進去之後洗了澡,然後把該做的都做了。”
“我感覺到惡心,自己是個惡心的女人,可一想到你不會在監獄蹲十年,我就咬牙忍著。”
“他在床上抱著我,對我說,讓我放心,隻要我能夠讓他滿意,他就可以讓你少刑期。”
“我心安了不少,後來果然徐寧言而有信,你在法院上麵被判處兩年半的有期徒刑。”
“那是我給你爭取來的,是你妻子用自己身體,給你換來的!”
“但我那個時候對你有恨,要不是因為你的一時衝動,我也不會被徐寧威脅,更不會成為那樣的女人。”
“所以我在你入獄之後,不想去看你,怕看到你就控製不住火氣。”
“等會!”
楊帆立即揮手,打斷了夏如花的話。
之前的這番話,如果還算是邏輯自洽的話,但說到這裡,他就意識到不對勁。
“你之前跟我說,是因為你生病入院,才沒能去看我,現在又說是因為生氣,不想看我,你這是前後矛盾。”
楊帆開口,提出了質疑。
他現在很冷靜,一點都沒有因為夏如花跟徐寧搞在一起,而有任何憤怒。
他也沒辦法憤怒,但凡夏如花所說的是真的,自己到底該恨她多管閒事?還是恨她救了自己?讓自己少蹲監獄七年?
總之這種滋味,彆提多複雜了。
你的妻子出軌了,但出軌是為了救你,多麼狗血的劇情,多麼狗血的橋段,偏偏發生在自己身上。
隻是這一切,這個理由,是存疑的。
楊帆覺得,遠遠不止這麼簡單。
徐寧如果真的恨自己,甚至換位思考一下,自己是徐寧,被一個草根垃圾給拍了,差點死了。
你說睡這個草根垃圾的妻子,會讓自己給這個垃圾減刑嗎?
這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夏如花沒有這麼值錢,更不是什麼仙女級彆的人物,非要讓徐寧睡到不可。
所以說,夏如花的這番理由,看似邏輯合理,實則是最大的不合理。
因為一切都很合理,這就是最大的破綻。
但楊帆沒有去拆台,他隻想聽一聽夏如花此刻給自己的‘理由’。
她既然給自己‘理由’那麼就必有緣由啊,肯定不是無緣無故的編纂這一切。
故事也好,部分真相也罷,總之也想讓自己清楚,不至於像個沙比一樣蒙在鼓裡。
“這兩個原因都有,一開始是我很生氣,不想見你,因為我的遭遇,都是你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