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魚一酒一江湖,一妖一凰一天下!
曹纓起身,深深施了一禮“公子對家母有救命之恩,曹纓永世不敢忘。”
江凡伸個懶腰,“既然魏王讓公主招待,我也不客氣了,這建安城繁華,本公子很想見識一番,過兩日煩勞公主帶我逛逛?”
曹纓道“公子吩咐,曹纓當然願意。”
江凡歎口氣“彆一口一個公子了,你身為一國公主,這樣下去我心裡害怕啊。”
曹纓勾起唇角“小紅以為公子隻怕夫人呢。”
江凡大怒“你懂什麼!怕老婆天經地義,不丟人!”
說罷殷勤的扶起白小翠,吆喝著要去瞧瞧魏王送來的禮物。
馬車之上,見魏王濃眉緊鎖,司馬如道“王上可是在想治療頭疾一事?”
魏王道“此人能奪血續命,此法多半可行,隻可惜……”
司馬如道“可惜他如今的情況卻讓王上不敢稍加信任。”
魏王苦笑“本王此痼疾纏身,每逢發作痛不欲生,若非這等境況,本王還真想試試。”
司馬如道“時不與我,這等風險冒不得。”
魏王道“本王何嘗不知,奈何此子手段確實驚為天人,無法不心動。”
司馬如道“開顱取病,這等手段與奪血續命一般,確實鬼神之技,不似人間所有。隻是此子心性難料,行事詭秘,王上縱然心動,老臣也要勸阻。此人有膽脅迫二位王子一位大將軍,並深知軍國大勢,有恃無恐,不知能做出何等事來。今日他似是無意,卻點破些信息,王上當有所察覺。”
魏王虎目寒光閃動“當麵威脅本王,好大膽子。”
司馬如道“少年近妖,此子最可怕在於無人知其底細。方才老臣推算其氣運,不料天機混沌,不見其始,不見其終。”
魏王麵露驚容“國師此道通玄,怎會如此?”
司馬如搖頭“咄咄怪事,便是那白衣女子周身氣運也似籠罩於一片混沌之中,無以推算,若非老臣道行不足,便是那二人太過玄奇。”
魏王麵沉似水,緩緩道“既如此,便撤去人手,其看夏侯行事吧。”
司馬如道“夏侯統帥大魏兵馬,不容有失,老臣還是需策應些。”
魏王道“夏侯不蠢,不會引火燒身。為了垣兒倒是煞費苦心啊。”
司馬如道“垣公子在心性上確實更適合應付時局,隻是建公子絕不會束手待斃,不能四營歸心,大魏終是內憂大於外患。”
魏王道“蠻兒的山字營也不那麼容易收服,且看他自己本事,若自己無能,也怪不得本王。”
司馬如道“山字營鎮守北疆,魏王可尋機調蠻兒去北方,既能避開與垣公子正麵衝突,又能安撫軍心。不求開疆拓土,僅能夠固守邊境,在我大魏而言爭霸天下的資本便會大增。”
魏王沉聲道“北疆蠻人凶猛好戰,來去如風,自大周建國便是心腹大患,大周七征漠北,損兵折將,這才導致國力大衰。蠻兒雖有才能,畢竟年少,羽翼不豐,如何與那蠻人荒原爭雄。”
司馬如細長的雙目掠過一絲光芒“若能得那江凡相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