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統領硬憋著沒笑出聲,快步走出房門。
那人當然不是被抓進來的。
眼瞅那廝賊眉鼠眼一臉壞笑,曹纓氣不打一處來“何方賊子,夜闖寢宮,老娘扒了你的皮!”
那賊子訕笑著湊上前“殿下,狗皮膏藥,包治百病,一貼就好,粘上撕不下……”
“噌!”長槍彈出,一下抵在那廝咽喉。
“賣膏藥?包治百病?老娘今天就給你開個窟窿,看看你治得了治不了!”
“彆,彆……”那賊子伸出手指推開槍尖“買賣不成仁義在,何必動刀動槍?”
曹纓冷笑“賊子,壞我好事,還敢深夜前來嘲弄,以為老娘好欺負?”
“小點聲,彆吵醒了孩子。”
那賊子毫不客氣的坐下,倒了杯茶咕咚咕咚喝下去。
他倒自來熟,曹纓哼了聲丟下長槍道“說吧,你個臭打漁的,大半夜來有何貴乾。”
江大賊子嘿嘿笑道“路過建安,不來看看你合適麼……”
曹纓麵色如冰“合適!路過就好好路過,我嫁人礙你啥事了?要你跑來搗亂?”
江凡連連擺手“不關我事兒,不關我事兒,適逢其會而已……”
曹纓冷笑著看了看他“哎呦,適逢其會?行啊,要不請你喝點喜酒?”
“不喝。”江凡當即搖頭。
“你不喝,還管彆人!”
江凡歎了口氣,“行啦,彆鬨脾氣了,我這不來了麼。”
“你來乾啥?誰要你來的?自作多情!”
江凡搖頭苦笑“不是你麼……”
“我?老娘叫你來乾啥?叫你來毀我婚事?”
“對啊,不就是這麼個事兒?”
“我對你個頭!”曹纓跳起來掄拳頭就要砸。
江大公子趕緊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猛然一拉,就把她抱在了懷中,死死箍著。
“江小賊!臭打魚的!你放開我!”
曹纓不停扭動,江凡就是不放,死死抱著。
老半天,曹纓終於不掙紮了,身體一軟,泄氣般癱在他懷裡。
兩人沉默半晌。江凡才輕輕道“你想我來,我就來了,以後這種事兒,不能亂答應……”
“哼……”曹纓還有點氣哼哼,卻怎麼聽怎麼無力。
“那頭肥豬三百多斤,哪裡配得上你,國事也不能靠這個解決……以後啊,有事兒多和我商量,沒那麼複雜,家裡有男人呢,不要操那些用不著的心……有空多教教小啾啾……”
聽著他絮絮叨叨,曹纓心中早就軟了下來,嘴上卻不願服輸。
“商量?我連人都見不著,商量啥,你家母老虎凶著呢,我可不敢,還有,我憑啥幫你養孩子?你當自己是誰……”
江凡突然伸出魔爪在某個高聳的地方狠狠抓了下,曹纓當即渾身一顫,僵住了。
對付女人還是這招有效,江大公子很滿意效果。眼看懷中美人終於老實,江凡才佯怒道“跟你說話聽著點!小女子家家的,再不聽話家法伺候!”
等他想把手拿開的時候,卻發現後者居然捂著他的手,拿不下來了。
“呃……”江大公子傻眼,啥情況這是,劇本不對啊?
下一刻,懷中人忽然扭過身,一口就咬在他的嘴巴上……
寢宮外頭,侍衛統領一直在偷聽兩人吵架,剛開始還不放心,忽然沒聲了。心頭一愣,拔腿想要進去,然而隻是抬起一隻腳就頓住,隨後慢慢收了回去。臉上露出古怪的神色,這滋滋的聲音……
侍衛統領終於叫上兩個看門的女侍衛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