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了,作了……”蘇融雪越發笑的喘不過氣“不說詩還好,說這個都笑不活啦……”
她那邊直不起腰來,蘇沉香隻好道“後來,江公子心裡憋屈,張口就作了首詩天地一籠統,井上黑窟窿;黃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腫。”
說到最後,她也忍俊不禁,噗嗤笑出聲來。
這詩一出口,連林昭姬也覺得十分好笑。
“倒是有幾分歪材。”
蘇沉香道“自江公子橫空出世,談詩論詞誰可規避此人?便是這首小令,雖然歪才,卻也十分得體形象,也有趣的緊。”
這倒是實話,不過她們不知道那日還有後續,女帝聽完這首詩久久無語,最後把藏在背後手中的雪球一巴掌拍進仰天嘎嘎傻樂的江公子嘴巴裡,拂袖而去。
想想那日光景,江凡嘴角不由流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
“隻是……此人文采驚世,卻非要跳入廟堂汙濁,與女帝同流……”蘇沉香意識到不妥,便改口道“與女帝做事,屬實讓人費解。”
林昭姬道“功名利祿亂人心,他也不過一俗人而已。”
林昭姬身為東晉第一才女,她的話姐妹二人固然不認同,卻也沒有反駁,在她們看來,不過文人相輕罷了。
正在此時,一個風度翩翩的家夥走上近前來。
“幾位姑娘,在下有禮了。”
竟然是那位送花的木秋雲。而此時他手裡的家夥事兒更讓江公子差點忍不住一句臥槽。
是折扇。
這玩意兒自從江公子首度帶上文丘,不出旬月便已經風靡晉國文人圈。
這東西風雅啊,談古論今,吟詩作對之時單手那麼一擺,嗬!不要太風騷。
但我說這位,數九寒冬,你拿著這玩意兒,嫌棄西北風不夠涼爽咋的,像話嗎?
“小生木秋雲,方才得知晉國第一才女林姑娘,詩詞冠靜安的香雪姐妹在此,十分傾慕,特來請益詩文……”
他口中說著,但隻要不瞎,就能看到他眼睛一刻也沒離開過那位薑若塵姑娘。
顯然,人家醉翁之意不在酒,根本不在乎你們仨,也不在乎什麼詩文,就是奔著這位白狐裘美人兒來的。
江凡內心是崩潰的。
真特麼!這麼多真美女你看不見,偏偏來騷擾我個假凰,是不是瞎啊你。
偏偏三位美女都自以為成人之美,咯咯笑著介紹一番居然撤了。
臥槽,你們彆丟下我啊——
江公子哭笑不得。
也隻能虛情假意的應付一下,總不好直接薄了這位靜安郡守大人獨生子的麵兒。
但也隻是虛應差事,幾句話功夫,便借口內急逃竄了。
看著她匆匆遠去的背影,木大公子一臉迷醉“哎~跑路都跑的這般迷人,本公子沒救了……”